飞羽大盗逃走了,除了息玉门那位,其他人都象征性的追了两条街,便散了。
陈嚣等人是最后走的,只是,他有些奇怪,问道:“昆仑派的那位剑客追去了吗?”
他记得最后指出飞羽大盗位置的就是那人,声音跟第一个发现飞羽大盗来的那人是一样的。
玉拾月挑眉笑了,道:“从始至终都没见到他出手。”
陈嚣不大明白。
青离道:“那人很可能是飞羽大盗易容的。”
昆仑派素来神秘,假扮昆仑弟子,很容易便能混进来,而且,即便孤僻些也没人会怀疑。
难怪没有任何人发现飞羽大盗是如何进来的。
陈嚣眨眼,“这么说,茶楼上的那人又是谁?”
玉拾月耸了耸肩,“谁知道呢?或许是同伙。”
青离问道:“战歌呢?”
陈嚣在这里,战歌自然也来了。青离能想到他定然在外面埋伏,也能猜到战歌的计划,刚刚那种情形,战歌也的确有机会留下飞羽大盗……只是……他好像改变了计划?
陈嚣指了指对面的一座茶楼,道:“上面。”
三人进了茶楼,却没见到战歌的人影。二楼窗边已经没人了,伙计正在收拾桌子。
“小哥,”陈嚣上前,“请问跟我一起来的那位客人呢?”
“走了。”那伙计道,“刚走的。刚刚有人从窗口射进来一封信,那位客人看了之后脸色就变了,然后就匆匆离开了。”
陈嚣有些傻眼——怎么都喜欢不告而别?
他问道:“他往哪边走了?没留什么话吗?”
伙计摇头,道:“不过,那封信倒是很奇怪。”
陈嚣问道:“信上写了什么?”
伙计连连摆手,“那我可看不到。我这店里的江湖客不少,经常有飞信射进来,不过,一般人用的都是箭矢飞镖之类的,但这人却是用的一根羽毛。”
陈嚣一怔,问道:“白色的羽毛?”
伙计点头,“对。”
陈嚣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看了眼青离,“什么意思?”
青离道:“从茶楼上跳下去的黑衣人。”
陈嚣恍然——难怪他觉得那身影有些眼熟……只是,为什么呢?
他问道:“战歌会不会被威胁了?”
青离瞧了他一眼,道:“不会。”
陈嚣不知她为何如此肯定,倒是很担心。
玉拾月上前,问道:“需要帮忙吗?”
陈嚣眼睛一亮,“对了,找人就该找浪子山庄。玉二爷,我们有个朋友失踪了,不知能否帮忙找一下?”
失踪……
青离听到这个词,摸了摸腰间的竹筒——那家伙分明是扔下他们独自行动去了,有什么好找的?
玉拾月答应了帮忙找人,青离要回浪子山庄,陈嚣答应了战歌好好保护她,去白玉客栈牵了马,给伙计留了口信,也一起跟去了。
不过,临到上路的时候,陈嚣却被玉拾月拉去驾车了,明城被赶进马车里面了,说是不能虐待残疾人,更不能欺负老实人。
陈嚣觉得,明城师父眼睛虽看不见,却总能“看”得比他们更清楚。不过,对于这话也是无法反驳。
玉拾月坐在一旁指路,问道:“陈公子是哪里人?”
陈嚣偏头看了他一眼,道:“浪子山庄不是从来不问来处,不问归途?”
玉拾月朗声大笑,摇着扇子道:“是玉某迂腐了。”他不知从哪儿拿了壶酒出来,举了举酒壶,道:“玉某人很中意你,喝过酒就是朋友了。”
说着便把酒壶递了过去,陈嚣接过,喝了一大口,咧嘴笑了,“好酒!”
玉拾月拿过酒壶,也喝了一口,跟着大笑起来,“清风明月,佳人新友,怎能不大醉一场?”
可惜,酒只半壶,没两口就喝完了。
马车走得很慢,像是在散步,玉拾月虽不明缘由,但本就是个惫懒性子,乐得享受。倒是青离掀开门帘,道:“陈公子,这般慢悠悠走下去,天亮之前是到不了浪子山庄了。”
陈嚣想说什么,张了嘴,又咽了回去。
青离道:“不管战歌跟你说了什么,别放在心上。他只是曾经受过惊吓,谨慎过头了而已。”
马车的速度加快了些,也并没有太快。
青离将门帘挂起来,靠在门边坐着,问道:“刚刚那黑衣人是什么人?你们找到线索了?”
玉拾月摆手道:“小丫头,要不本公子回避下?”
青离道:“不必,浪子山庄的二庄主,小女子还是信得过的。”
玉拾月拿扇子刮着下巴,总觉得这丫头没安好心,道:“先说好,玉某只答应了帮你们找人,浪子山庄不涉朝堂之争。”
青离道:“玄衣门管的是江湖事。”顿了下,又道:“刚刚二庄主还说喝过酒便是朋友,朋友有难,二庄主侠义心肠,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玉拾月望天:“……”
陈嚣不是第一次见青离威胁旁人了,上次是巫医谷殷老鬼,这次是浪子山庄二庄主……啧,真是,这丫头就没有怕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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