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见老妪看向自己，张尘羽翼收拢，爪子上的雷霆也缩了回去，语气诚恳道：“晚辈张尘，也不知此地是何处，无意间惊扰了前辈，请前辈恕罪。”
活在当下，该低头时就低头。
装逼也要分对象。
认错的同时，张尘瞧了老妪几眼，神色平静，但心底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不知道老妪是哪路神仙，但心中隐隐有种猜测。
老妪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道：“惊扰倒不至于，不过你们瞧瞧自己干的好事。”
说着，老妪拐杖在虚空中撞了撞，指着脚下。
张尘低头望去，只见山下一个个窟窿此时正冒着热气，正是他的杰作。
老妪语气平静道：“我这庙宇香火鼎盛，结果却被你们两把路给毁了，你们说该如何？”
张尘眼皮子抽搐了一下，还能怎么办，这老妪神通广大，袖袍一挥填好不就得了。
白素贞瞪了张尘一眼，刚想说什么，张尘急忙说道：“全凭前辈发落。”
“呵呵……
很好。”
老妪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念在你们知错悔改的份上，这山路就由你们来重修，被你们毁了几棵树，你们也得给我重修种回来。”
“是，前辈。”
“嗯。”
老妪请点头，身影诡异的消失，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庙宇中。
庙宇的香炉中插满了香火，看上去的确香火旺盛。
张尘瞥了眼白素贞，有些不可思议，自己居然被白娘子追杀了几百里路。
白素贞冷哼一声，摇身一变，化作一条几米长的白蛇，钻进山脉中。
见状，张尘双眼冒光，这就是所谓的大小变化之术吧，真特么的方便啊。
身影落在山脉中，张尘瞧了瞧四周，杀兽吃肉他干的多了，填坑栽树真是头一回。
要不是白素贞，他也不用心惊胆战。
抬头瞧了眼山路尽头的庙宇，张尘微微摇头，心中有些想法，暗道：“这里，难不成是骊山？”
从峨嵋到骊山，似乎也就几百公里的路程，白素贞追的太狠，他也只能大概估算个距离。
如果是骊山，老妪是不是骊山老母，留下自己跟白素贞又是什么意思。原着中，白素贞机缘巧合下拜在骊山老母门下，修炼千年后终于得道……
瞧了眼百米外的深坑，张尘思绪电转，转身干起了苦力。
…
…
转眼，两日过去。
周围的几十个坑洞全部被填平，至于山路也让张尘重新弄好，白素贞则在种树，有时候发愣，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在发什么愣？”
“关你何事。”
白素贞语气轻柔，但又带着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
张尘语气平静，道：“我都说了是误会，是你自己硬要杀我。”
“我可没想杀你，只是想废了你的道行。”
“这与杀我有何区别？”
白素贞吐着蛇信，道：“自然有区别，若造下太多的杀戮，以后得道之路就会变得千难万难。”
瞎ji巴扯。
瞥了白素贞一眼，张尘明白，万千道法，殊途同归，杀戮是轮回，也是法则，若造下杀戮太多，那么某些仙神又如何得道的。
“你想多了吧，这树木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白素贞狐疑道：“若我猜的不错，这里的树木似乎都是阵眼，笼罩整座山脉的聚灵阵，难怪灵气比峨嵋都要浓郁数倍。若能在这里修炼，我定能提前得道化形。”
“聚灵阵？”
张尘感应了下四周，最近都在想寺庙的事情，倒是没太在意，仔细感应了下，空气中的灵气确实比峨嵋附近要浓郁的多。
“你将这些全都种好了？”
“嗯，我一心修行，巧合下得到过一些法术的秘籍，其中就有聚灵阵，修复起来并不困难。”
张尘点头：“既然都弄好了，就上去吧，我觉得那位前辈留下我们恐怕另有原因，否则这点小事，她手指不动就能处理吧。”
“前辈神通广大，想法又岂是我们两个小妖所能揣摩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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