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不傻啊”
李乐乐左手举到嘴边，对着竖起的食指“嘘”了一声。
言惊蛰皱一下眉，看到车动了起来，停顿两秒，赶紧拉她手走开。
她紧张地深吸一鼻子空气，小声询问，“你看到了吗？”
言惊蛰没想到她会再提一遍，扣一下她手心，说，“没”
她刚才贴在玻璃上，看了个大概，跟他说，“我看到了，女的年轻，身材不错，男的年纪大，啤酒肚”
随后，吐槽一句，“怎么会看上这种人”
男人弯腰，唇瓣附在她耳边，压低声音说，“怎么会这么单纯”
她扭头，跟他的脸距离很近，眼睛眨巴一下，开口问道，“什么？”
他站好身，边走边说，“就不能是交易吗？”
李乐乐点头，豁然开朗的意味，又走了几步，两人进了顶楼公寓对应的电梯，等门关上，她开口说，“我之前在网上看到过一条帖子”
言惊蛰问她，“写的什么？”
她讲道，“作者说现实中的男人，十个里面八个嫖，有很多男的，在十八岁生日那天去约网友，把那件事当作送给自己的成人礼”
他睫毛不自在地颤了一下，没有说话。
李乐乐看出他脸上情绪有些微妙的变化，心里上了一根绷紧的弦，问，“你也那样过？”
他赶紧摇头，语气有些急，“没有，我骨子里很忠贞的”
“只是想到之前被拉进了一个那样的QQ群聊”
女孩问他，“谁拉你的？”
他老老实实地回答，“高中同学”
“叶驰？”，李乐乐不用想就把这种事跟叶驰挂上了勾。
言惊蛰摇头，解释，“他是女人换得勤，但都是光明正大谈来的，不是约的”
她皱眉，有些生气地问了一句，“你身边怎么有那么多那种人？”
“我认识的男生都不是那样的”
这样一对比，她的圈子太干净了。
他赶紧哄她，“我就看了一眼他们发的图片，在群里不到两分钟就退了”
事实上，当时，是他手机忘记调成静音，被同桌拉进了群聊，然后就发出接连不断的震动声。
班主任从后门进教室查堂，刚好站他身后，把他叫了出去。
他从容淡定地把手机打开，交了出去。
当手机屏幕被怼到他面前时，刚才有多漫不经心，现在就有多震惊，好在班主任是男老师，如果是让讲台上的英语老师看到，肯定比现在更尴尬。
那是他印象最深的叫家长经历，知道言中正来了学校，他晚自习没有逃课，安静地待到十点半，把该死的同桌踹了一脚，坐上地铁回到家，二话不说，就主动跪祠堂。
第二天早上，言耀祖起床，拿鸡毛掸子往他屁股上抽了好几下。
“那你保证，以后也绝对不去做那样的事”
听到女孩话声，他狗血的记忆戛然而止，举起手起誓，
“言惊蛰保证，永远都不会做对不起乐乐的脏事”
她愣了一下，自己只是想他在跟她交往期间不背叛就好，没想到他会这样说，就开口跟他确认，“永远是多久？”
他低下头回答，“到我从这个世界消失”
女孩又问，“真的吗？”
“骗你我出门被车…”
李乐乐举起手，盖住他嘴巴，把他没说完的话堵上。
她说，“你让我想到了《爱莲说》”
男人笑着自夸道，“出淤泥而不染”
她跟着笑了起来，被他亲一下嘴巴。
————
晚上八点，陆瑾接到了陆未打来的电话，被告知国际刑警大队新任队长确实是Maas提拔的普通阶层年轻人。
“对了，瑾爷，昨天有一些我没见过的人进了卡尔顿庄园”
“照片发我”
“好”
两人通话结束前，陆未说道，“你是不是感冒了？嗓子有点儿哑”
岂止是有点，不是一般的哑。
他今天开完会，秘书王明阳还发消息让他注意身体，多喝热水。
他没搭理陆未，直接把通话挂断，端起刚做好的荷包蛋和一碗牛肉面上了楼。
打开卧室房门后，看到床上侧躺着的小丫头醒了，正在看手机。
他走进，把晚饭放在床头柜上，开口询问，“在看什么呢？”
夏浠张了张嘴，回他，“给妈妈回消息”
言左左早上就发了消息，问她要爬山看日出拍的照片，她又撒了一个谎，说山上没信号，收不到消息，这会儿刚离开。
女孩声音哑棉，比上午好了一些。
陆瑾在床边坐下，眼皮往下落，她圆润的肩头和锁骨下白皙的皮肤，都分布着显眼的粉红色暧昧痕迹。
夏浠收到言左左发来的新消息，同意她今天晚上在陆瑾家休息，明天再回去。
一缕接着一缕的饭香味窜进了她鼻孔，视线偏向床头柜上的两只大碗，张开嘴发出话声，“好香啊”
她把手机关掉，放在枕边，随后两只手摁在床上，从被窝里撑起上半身。
陆瑾伸手碰一下鼻尖，咳了两声，凑过去亲了她一下，让她条件反射般地环起双臂。
他嘴角扬了一抹浅而好看的弧度，两只漆黑的眼眸温柔缱绻不去，将被子提起来围在她脖子上，把她遮住，随后，就起身去衣帽间。
亲手给她穿上舒服的睡衣后，把她从床上抱下来，放在了地毯上。
她握上筷子夹了两下，把香喷喷的面条送进了嘴里。
她吃了三口面条，就把筷子松开，陆瑾询问，“不好吃吗？”
“不是”
“没胃口？”
她“嗯”一声，端起装着三个荷包蛋的瓷碗，抿了口汤。
陆瑾眉头皱了皱，伸出手把她抱回床上，开口说道，“以后不会那样了”
女孩跟他讲，“我没事，躺了一天，也不觉得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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