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李院士叹了口气，既喜且忧。
喜的是陈仲策竟然有如此的家国之念，有如此的奉献精神，这在如今的年轻人中可不多见了。
忧的是，自己这个徒弟恐怕很难享受到他创造出来的声名了。
“仲策，所以你想把这份成果让给你的师姐？”李老师问道。
“是啊，师姐在论文写作的过程中给予了我很大的帮助，我觉得给师姐，我也是心甘情愿的。”陈仲策语气诚恳，目光坚定且坦诚。
陆美蓉与陈仲策对视一眼，也感受到了陈仲策的这股坦诚，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啊，你啊，这么大的成果，无论给谁了，谁在华国的学术界那都是会青史留名的。这等成果，搁过去，那是得要以身相许的！”都这个时候了，李老还不忘提这一茬！
“老师！人家小师弟有女朋友了！”陆美蓉嘤咛一声。
“哦哦，没有女朋友就可以了。”李老笑着调侃一声。
陈仲策只感觉巨尴尬。
沉默了一会儿。
李老开口道：“仲策，你把一作完全让给你师姐，我是不同意的。因为这对她来说，并不算是一个好事，因为你师姐的天赋距离这个有点小小的差距。但是我觉得你们可以有一个共同一作，这样你给你师姐的目的也能达到了。
同时，我在世界数学界还算有几分薄面，你的一作的位置我先给你空着，先匿名，等你以后可以公开身份了，我再帮你恢复过来。”
“啊？还能这样？”这下子是给陈仲策整不会了。
“别人可能不会这样，但是你导师我这么些年在圈子里摸爬滚打留下来的名声和资历还是稍微值点钱的。”李院士老神在在地说道。
“仲策，那你就想一个代号吧。”
“嗯，那就一个？吧。”陈仲策想了一会儿默默地说道。
“啥？问号？这又是什么操作？你们这些年轻人呐。”李院士发现自己今天都是好几次宕机了，陈仲策今天的种种操作属实是秀得头皮发麻。
“因为，我觉得这个世界值得一个问号。”陈仲策用缥缈得不像是在这个世界的语气说道。
李院士瞬间黑人脸。
陆美蓉师姐也默默地看着陈仲策：师弟，你这也太秀了吧。
不愧是院士，很快就调整了情绪：“仲策，既然你选择那条路，那为师也没什么好说的，就是希望你不要浪费了自己在数学上的天赋。”
“这样吧，我帮忙给你在行业内打个招呼也不是不行，但是你得给我一个承诺。”李院士严肃地说道。
“什么承诺，老师？”
“二十五岁之前，抽出两年的时间跟着我学习，并且把黎曼猜想给证明出来。”李院士的声音从电话的另外一端传来。
陆美蓉的眼睛瞬间睁大，我这是听错了吗？
陈仲策一阵苦笑：“老师，我抽出两年的时间没问题，预计到明年年中我就能抽身了。可是您觉得证明黎曼猜想是买白菜吗？我想怎么弄就怎么弄？”
黎曼猜想，目前世界上最难的六道数学难题之一，这是一个硕大无朋的大坑，于1859年提出来，在这么多年的时间里不断的消磨着这个世间最顶级的数学学者的精力和血肉。
无数青年数学家填进了无数的智慧以后，始终无法证明或者证伪这道猜想，如果陈仲策能够做到，那将是毫无疑问的世界第一人。
李院士有些傲娇道：“那我不管，你这样的天赋我可不能浪费了，我需要你再给世界一个惊叹号。”
马德，就你会装逼？我老李也会装逼！虽然是拿徒弟装逼，这个也够了。
陈仲策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好的，老师，我对您做出承诺。”
“卧槽，你还真的答应了，那你可不能反悔啊！”李院士今天是把整个一个月的脏话给全部扔出来了，连跟着导师做了好几年学问的陆美蓉也没见过自己的导师如此的一面。
这次轮到陈仲策黑人脸了。
原来李老师并没有把握自己能够答应，这是在诳自己呢。
行吧，那就这样吧。
既然已经这样了，黎曼猜想就黎曼猜想吧，给你证明出来就是了。
“那你们论文都已经写完了？”
“是的，老师，中文版和英文版都写完了。可能需要您帮忙校正一下。”陆美蓉说道。
“都是小问题。你们想好投哪个期刊了吗？nature还是Annals of Mathematics？”李院士问道。
Nature，自然科学界最顶级的期刊之一，而且期刊的审核极为严谨，不少诺奖的成果都是在其上发表的。
Annals of Mathematics，数学年刊，是数学界顶级期刊的扛把子之一，一年只有60多篇的发文量，每篇文章的含金量会更高。
“还没想好，老师您建议我们投哪一个？”陈仲策试探性地问道。
“如果你们没有特殊的情况的话，我还是建议你们投Annals of Mathematics，毕竟这个还是纯数学的期刊，数学界的认可度还是高一点，对于你们获得菲尔兹数学奖还是有好处的。”李院士建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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