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不由自主地走上前，来到女人躺着的手术台上。
他刚靠近，小玲却挡在了他的面前。
白夜面露疑惑，用眼神询问对方啥意思。
忽然，一阵空灵诡异的哭泣声在房间内响起，余音回荡在白夜几人的耳边。
“呜呜……”
白夜循着声音找去，只见透明罐子内的小女孩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哭声也是她发出来的，她的模样看着可怜极了。
小女孩在罐子内扑腾着，双手用力拍打罐子内壁。
此时，她好像刚看到白夜。
小女孩呜咽哭泣，可怜兮兮地看着白夜。
“哥哥，快救救我~”
白夜不为所动，眼神直勾勾盯着小女孩的脸。
血色纹路呢？
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小女孩原本脸上的纹路消失了，这让他有些怀疑其中有鬼。
小女孩见白夜没有反应，哭得更厉害了。
“妈妈，我要找妈妈，我要出去，有没有人救救我？”
白夜：“……”
so，我不是人？
小女孩的哭声越来越大，白夜心口一痛，同时胸口处传来一阵发烫感，顿时心又不疼了。
呵，精神污染吗？
白夜危险地眯了眯眼，对小女孩的警惕心提到了最高，同时规则也在他的脑海中浮现。
不要相信女人的眼泪，可眼前这个应该还不算女人吧？
不过，居然对他使用精神攻击，肯定不是好鬼。
白夜正思考间，却发现小玲走到了手术台前。
小玲望着女人，一只手摸上她美丽的脸庞，动作轻柔。
白夜放轻脚步走上前，打量着眼前的女人，她的身上盖着一层白布，白布上还有一个个孔洞，一根根管子便是从里面插入她的身体。
小玲看了眼白夜，白色的瞳孔闪过一丝犹豫但并没有做什么。
这个时候，白夜也不想继续装下去了。
他看着小玲，表情认真严肃。
“小玲，我想知道你是小玲还是白猫，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闻言，小玲的脸上再次显现出血色纹路。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轻声道：“我是我，我不是我。”
白夜：“……”
他感觉小玲这回答说了跟没说一样，不过其实他的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见小玲似乎不想多说，白夜也没有追问，开始在房间内转悠。
小女孩还在哭，不过白夜完全不受影响。
反倒是大黄狗，狗子实在听不下去了，开始对着透明罐子里的小女孩汪汪狂吠。
房间内，小女孩的哭声，狗子的叫声交织，听得白夜直皱眉，直播间前的水友们也纷纷把手机音量调小了几格。
时间一点点过去。
白夜在房间转了一圈，发现了两份记录表。
［姓名：夏晴
年龄：29岁
性别：女
实验次数：十七次
实验体：刘念念，何花……
不良反应：皮肤表面出现大量不明纹路，具有传染性，感染者一天内失去生命特征。
实验进度度：98%］
［姓名：周蕊
年龄：六岁
性别：女
实验次数：十八次
实验体：……
不良反应：皮肤表面疑似出现大量不明纹路（乌漆嘛黑）
实验进度：99.99%］
白夜看完了两份文件，心中忽然有了个想法。
此时，小女孩已经不哭了，眼神诡异地盯着下方的大黄狗。
白夜感觉狗子好像有点不对劲，怎么变得这么安静？
他走上前一把猛拍狗头，大黄狗抬起狗头。
此时，白夜才发现狗子的眼睛里有东西在动，一根根红色的像是虫子一样的东西在狗子的眼睛里蠕动游走。
白夜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扯了大黄狗耷拉着的耳朵。
“大黄，你没事吧？”
狗子的动作有些僵硬，过了好几秒叫了几声。
“汪汪！”（狗语：没事）
相处这么久了，白夜还是勉强能够理解大黄狗的意思，见大黄狗还算正常他也松了口气。
不过，这地方太诡异了，不能多呆。
白夜深深看了眼小女孩，似乎是察觉到他不会救她，小女孩干脆也不装了，还冲着白夜诡异地笑，笑声尖锐刺耳。
“嗬嗬——嗬——”
白夜迅速带着大黄狗离她远了一些，来到小玲的面前。
“走？”
小玲深深地望着手术台上的女人，随即不舍地收回了手。
她的目光看向白夜，最后又落到了小女孩的身上。
“杀了她。”
白夜：“？”
白夜还未反应过来，小玲已经有所行动，她瞬移到了透明罐子面前。
小女孩忽然惊恐大叫。
“啊——
不要！”
小玲一把拔掉了连接罐子的管子，小女孩瞬间失声，身体往下沉。
白夜在远处看着，嘴巴张了张并未说什么，他其实有时间阻止，但直觉告诉他没必要。
小玲不会害他，小女孩有问题，或许她死了才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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