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这事给忘记了——我到了之后应该先通知格瓦拉，我估计他在车站等了很久。”
“今天我们就聊到这里，我们下次再聊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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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军营，伊里奇在车上看了一眼西西里岛军队驻扎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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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的军队，士气高昂，斗志昂扬，专业性极高，同时具备着相当特殊的温和感。
很多人眼里的军队只是单纯的杀人机器，是只需要服从，不需要思考的暴力机关，但在这里，伊里奇感觉到了不一样的地方。
他也向格瓦拉说了下自己对这支军队的意见。
“这只军队的构成很接近托洛斯基的设想，但不同于托洛斯基，这支军队内有非常多的专业人士，而这些专业人士在我们帝国南方的军队里，恐怕很难被启用。”
“是因为成分问题吗？”
“是啊。哪怕我们已经在加班加点的推进教育工作，但无法改变的一个现状就是真正认识字，受过正常教育的人都是拥有相当大资产的旧贵族和资产阶级。如果现在的我们不惜一切代价去进攻白军，那我们的代价可就太大了。我可不想复刻华沙战役的失败，而且我也并不想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执政官阁下——你知道我想说的不是这些。”
“我知道你想说的是什么，格瓦拉，我个人支持你的决断，但南方内部不认同我们的人是多数。哪怕大多人知道我们做得对，但他们依旧不会支持我们，因为正确往往会损害国家利益。”
“所以真的没办法了吗？”
“有，当然有，不然我来这里干什么。格瓦拉同志，你应该学会相信人民的智慧。”
人民的智慧。
帝国南方远没有到孤立无援的地步，XX国际早就在伊里奇的示意下，在各国发展壮大。
有些时候，他们帝国南方并不需要直接出面，也能解决非常多的问题，就好比这次的洛丽塔航线。
只是想要动用这份力量，并不如同西西里岛的那位公女，只需要下达命令就可以办到。
帝国南方的分歧没有那么好解决，哪怕是伊里奇也没办法压制内部的一切奇谈怪论。
——
“所以，索罗斯会长，你指望我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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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紫妍案沉冤得雪的当前，我觉得兰佩皇太子你心中的正义，差不多该得到满足了。”
“林振发是你最得意和最喜欢的徒弟，你就不想为他——”
“我是一直到这个位置，才终于明白什么叫做高处不胜寒。我们瑞罗菲尼和你们德罗帕萨雅不一样，我们的利益集团早就动不得了，我们的国家早就已经病入骨髓，药石无用了。哪怕是我这个看起来掌控了一切的人，也有动不了的人，也有做不到的事，而他们将这种模式称之为“将权力关在笼子里。”，不是我不想，而是动了他们，国家就要完蛋了。”
“我不理解你的意思，我也不认为你们瑞罗菲尼有这么脆弱。正常情况下动不了他们，那就是因为权力不够大，但索罗斯，我不认为这种情况会发生在你身上。你的权力足够大，你可以动任何利益集团。”
“那你们要把希罗家一网打尽，你做得到吗？皇太子殿下。就算你有足够的权力，你有考虑动他们一家的后果吗？你的上面还有人，但他们的上面可没有人，到时候国家体系和制度彻底崩溃，整个国家陷入战乱，你愿意为此承担这个责任吗？”
“...”
做不到动希罗家，也不愿意承担这个责任。
当今德罗帕萨雅没有任何人拥有制裁希罗家的能力，这一点兰佩非常的清楚，但希罗家还没有大到永保安逸的地步，这一代人也许不行，但下一代，那可就没人知道咯。
至于制度崩溃和战乱？割掉一块烂疮，总是要流血的，哪有不流血的变革？
为此兰佩在这块的态度非常明确。
“也许我拿他们没办法，但不意味着后面的人拿他们没办法。无论是你们那的，还是我们这的，凭他们恐怕也没本事让国家走向毁灭。”
“我试过了，我试过很多种办法，但做不到的事，那就是做不到。我没办法和你一样对未来有这么美好的期待，你们的资本只是刚刚冒头，你们的利益集团和我们瑞罗菲尼比，那属于冰山一角，你们还算是有未来，我们不一样。我们瑞罗菲尼已经烂到了骨子里，动他们整个国家就完蛋了。”
索罗斯拍了拍身后的地图，他指着瑞罗菲尼笑了起来。
“看看这个国家，帝国南方的伊里奇执政官一直都称呼我们是腐朽的旧时代遗物，他说没有错，我们就是腐朽的东西，但即便如此腐朽，我们内部的精英们也会倾尽一切的想要去维护他。跌跌撞撞，我们逐渐就变成了一些无知之人口中的腐而不朽。我们早晚会烂掉，但塌掉，但我觉得不该是现在。”
“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我只是想说，我也是一个爱国者，当我坐到了这个位置上，我的一切行为和动机，都将以国家利益为主，我个人利益和感受反而会滞后。没办法，谁让我是瑞罗菲尼人呢？”
爱国？奇怪的论调。
兰佩无法理解索罗斯说的是什么，他也不想去理解。
“无论怎么说，我一定会查下去，如果瑞罗菲尼不希望我查，那就杀了我吧。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不会放弃，哪怕付出的代价会让我无法承受，但我相信我不后悔。”
“不要误会，我没有任何想要杀害皇室成员的意思，没人会动你们，我不是李在镕那个蠢货，认为只要把人杀了就可以解决一切问题。只是我觉得兰佩皇太子该为自己和自己的家族考虑一下，这案子继续查下去，没有人会得利，大家都会变成受害者。”
“我不在乎。”
“我觉得你应该在乎，现在你们皇室已经彻底边缘化了，你们的命被握在其他人手上。你们全家随时可能被灭门，皇太子，你需要好好考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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