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导原本以为这个赵梦瑶有着白家这么大的靠山，拍个广告肯定也是随随便便的。没想到她竟然主动要求下水拍？
而且，在水下要拍出漂亮的镜头并不容易，她能做到吗？会不会是不知道这件事的难度？
王导旁敲侧击地提醒了一下：“如果要下水拍镜头，可能没办法一次过……要尝试好几次……”
然而赵梦瑶摇了摇头说道：“没关系。我没什么演技，肯定是没办法一次过的。而且靠后期特效的话，我还要凭空做出相应的表情，反而更难。游泳我还是会一点的，直接拍就好了。”
这个女孩子是真的想要拍得逼真一点才这么说的，不是作秀啊。
王导心想。
“那我问一下顾导的意见。”
顾栖砚站得不远，正慢条斯理地喝着奶茶，刚才听到了赵梦瑶的问话，发出了一声冷笑，对旁边的白靖宇挖苦道：“这女人是看上你了？拼命在你面前作秀呢。感动到了吗？白大少爷。”
白靖宇瞪了他一眼，说道：“说了多少遍，我和她不是那种关系。”
“哦？”顾栖砚怀疑地拖长了嗓音。
王允走过来问道：“顾导，白少，赵小姐说……”
顾栖砚不耐烦地打断了王允的话：“既然人家都说了，那就下水拍。不过，到时候她如果叫苦不迭不想拍了，我这边可不会同意的哦。”
王允抹了额头的冷汗，回道：“好……我这就去和赵小姐说。”
“不用传话了，我听见了。”赵梦瑶拿大尾巴拍了拍水面，笑道：“你放心吧顾栖砚，我如果半途而废了，就叫你一声爹。”
“噗。”顾栖砚正好喝了一口奶茶，喷了出来。白靖宇嫌弃地往旁边避了避。
顾栖砚黑着脸接过助理递来的纸巾，擦去唇边的奶茶，冷声道：“行啊。我等着认一个干女儿呢。呵呵。”
于是水下拍摄的计划就敲定了。
难度确实比赵梦瑶想象中的大一点。
赵梦瑶的水性算不上多好，还戴着硕大笨重的鱼尾，不能顺利流畅地使用双腿，因此正常地游泳都有点难，还要在水下游得漂漂亮亮。
更重要的是表情要美，即便是憋气憋得贼难受，差点窒息，也得微笑。
赵梦瑶被窒息感压迫得努力挣脱出水面，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守在游泳池旁边的白靖宇立刻紧张地凑了过来，但是为了不表现出太在意的样子，又强行移开了视线：“要不算了吧，别为了拍个广告把自己憋死了啊。”
副导演走过来担心地问道：“没事吧，赵小姐？”
赵梦瑶单手将湿漉漉的头发捋到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清秀的眉眼，摇了摇头：“没事。怎么样，拍的？”
“非常好！！”副导演的话还没说完，顾栖砚凉飕飕的声音就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语气嫌弃，内容也十分尖锐，简直一针见血不给人留任何情面。
“丑，太丑了，你的表情太狰狞了。满脸都写着啊我要憋死了我要呼吸救命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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