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嗡~”
前方空间一阵波动，一头狰狞的青色恶魔被转移而来。
它人立而起，高约一丈，肘、膝、背、尾等部位，都延伸出了尖锐的骨刺，手臂很长，爪子也很长，獠牙露在外面，脸上却有些呆。
“卧槽！”林凡一个后跃，反手取出了背负的长剑。
这柄剑并不是秘影长剑，那柄剑剑身都快要断了，林凡也无法修复。不过他收获的战利品中，巨剑就有十几柄，很多都不比秘影长剑差。
他定睛看向面前的恶魔的头部，不由得微微皱眉，心中疑惑顿生，虽然这颗头颅很狰狞，但分明就是一个蛇头。
“蛇皮？”林凡叫道。
“啊唔~”
“……”林凡一脸黑线，蛇竟然吞了一头恶魔！
“快吐出来。”林凡道，他还没见过活着的恶魔呢。
“噗~”
蛇将恶魔吐了出来。
“嗷嗷~”那漆黑狰狞的鳞甲恶魔嚎叫一声，转身就逃。
它全身充满黑暗毁灭的气息，甚至令林凡感受到了压抑，但他也看清了，这头恶魔根本没到圣域，也就是，这是一头魔仆。
“不能让它逃了。”林凡的目光陡然锋锐。
强压下那种生命层次上的压力，林凡剑域展开，剑魂加持，身形一闪便到了魔仆前方，一剑斩落。
“剑痕！”
剑光过处，在空气中留下一道迷蒙的白色痕迹。
虽然还是之前的一剑，但却多了一种柔和，就仿佛阳光铺洒光辉，催生万物。
“嗤~”
巨剑正好划过那魔仆的胸口，却只是艰难地划破了鳞甲，根本没有山它的体内。
“啪！”
魔仆布满骨刺的长尾抽了过来，瞬间就绕到了林凡身后。与此同时，它的前爪一个交错，一上一下地划向林凡。
这样一来，林凡若是前进，就要硬抗它的爪子，若是后退，就要被尾鞭抽中，若是往下，就要撞上它的膝盖倒刺，若是往上，就要落入它的口中了。
在深渊，厮杀战斗每时每刻都在发生，几乎可以，每一头恶魔都是踏着尸山血海过来的。至于低级的魔仆，没有战斗赋的魔仆早都被淘汰了，能活下来的，最起码也相当于人类六七品的进阶者。
不过，林凡可不是与它厮杀的那些魔仆，它的战斗本能，又怎么比得上法则的玄妙。
蕴含生命奥妙的一剑，在威能达到极限之后衰落，却又仿佛冬去春来，草木复苏，再次萌生出新的威能。这第二剑的威力，借着第一剑的余势，就仿佛草木吸收了去年落叶的养分，威力更加强大。
“咻咻！”
林凡猛地前冲，长剑瞬间劈开恶魔挥来的双爪，同时施展斗气爆发秘法，斩出邻三剑。
“嗡！”
剑身闪耀着炽白的光芒，瞬间撕裂了这头魔仆的喉咙。
那一剑留下的剑痕光晕，在魔仆的喉咙内存留了一息时间，才渐渐隐没。
“锵！”
林凡转身横剑，挡住了甩来的尾鞭。
“轰！”
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倒飞出去，撞在了魔仆胸前，猛地冲向空，躲过了魔仆抓来的右爪。
看着下方捂着喉咙的魔仆，林凡松了口气。
“好大的力量！好强的防御！”林凡心道。
他能清晰地感应到，那头恶魔与他交手，仅仅是凭借着肉身之力。林凡穿着桑坦晶甲，一般的高阶空都无法山他，但那一尾鞭抽来，他还是感觉手臂一阵酸麻。
在防御方面，林凡劈向魔仆的胸口，却只是能破开它的鳞甲，还极为艰难。若是人类高阶空强者，那一剑就能将敌人劈成两半。
“魔仆都这么强，若是真正的恶魔……”林凡心中沉重，真正的恶魔肯定更加强大，难怪就算是圣域强者，也不一定能对付恶魔。
下方的魔仆身上散发着黑暗的气息，不断凝聚向喉咙，很快它就松开了右爪。
“吼！”魔仆仰头看向林凡，发出愤怒的咆哮，口水都流了出来，只要吞了这个人类，它消耗的生机就能得到补充。
而这时候，它喉咙与鳞甲的伤口，竟然已经愈合了。
“恢复能力也极强！”林凡做出了判断。
这种恢复能力，比起圣园圣职者的“启示”类魔法还要强大，也比林凡光系斗气的恢复速度快得多。
“试手完毕，去死吧！”
林凡俯冲而下，又是一剑斩落，这一剑虽然极快，却更加的柔和，令魔仆的眼中都闪过一丝迷幻。
“噗！”
它的头颅高高抛飞。
“灵魂剑光！”
林凡双眼中陡然射出两缕锋芒，没入魔仆的头颅。
“呼~”
魔仆的灵魂空间内一片纷乱，无数的负面情绪汹涌而来，杀戮、撕碎、邪恶、黑暗、毁灭、吞噬……那无尽的负面情绪，几乎将林凡淹没。
“杀！杀杀杀！！”
“吞噬！！”
“嗷~~不甘！”
这是低级魔仆的本能，它们的意识受到深渊气息的侵染，绝大多数都是依靠本能行事，只有成为真正的恶魔，才能尝试着控制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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