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奈让傅司臣留下来的原因,一部分是因为小冶的关系,另一部分也是她想利用他。
他们,都在互相利用对方。
这点明面上态度的试探,还不足以让他们当场闹翻。
“司空奈同学,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们做个交易吧。我可以想办法让你找回你缺失的记忆,如果D落到你手里,请你把他交给我。”
傅司臣的语气优雅绅士,仿佛在谈论天气,而不是任何无理的要求。
“作为交换,我可以先告诉你,我的秘密。”
傅司臣走近她,低声说:“D,是我的哥哥。”
看到司空奈陡然睁大眼睛,他微微勾起唇说:“很意外?”
傅司臣听过D的声音,他模仿起来并不难。
傅司臣的眼睛隐藏在阴影下,略显阴鸷的盯住她,低缓尖锐的说:“这张脸,这个声音,能帮助到你,想起什么吗?”
“你——”
司空奈差点就出拳向他袭去。
傅司臣侧身一避,笑了,恢复到他自己的声音,“司空奈同学,你看效果很明显,不是吗?”
“……”
司空奈抿住唇角,不说话。她回视着傅司臣好一会儿,冷声说:“我可以接受你的提议,但是不要告诉他。”
告诉谁?
很明显,她不想让楚岚修担心。
傅司臣温文尔雅的说:“当然,我也不想给自己找麻烦。不过司空奈同学,如果你承受不住的话,我们可能要暂时中止这个过程。我还不想让你出事。”
“好,跟上来。现在就开始。”
司空奈越过他,重新走往诊室的方向。
司空奈想要在R出现之前,找回自己的记忆。
……
“你在想什么?”
一个低沉的男音突然在记忆深处响起。
模糊的场景里,司空奈只能看见,她自己靠在纯金的铁笼里,偏过脸,无比冷漠的说:“我想……你死。你会去死吗?”
“……”
对方穿着白大褂,半跪在牢笼前,平静的说:“不会。”
他又问:“你生前最后一件想做的事情是什么?”
“没有了。”
司空奈听到自己这么回答他。
场景又切换到另一个奢华的舞会上。
四周金色刺眼的水晶灯光,刺得她睁不开眼睛来。
面前的人,看不清脸,但穿着笔挺绅士的灰西装,个子很高。
嗓音清冷。
“0,作为一个实验品,你应该感到荣幸,成为我的第一个舞伴。”
场景再次切换。
她躺在一张纯白色的软床上,能感觉到试剂注入身体。
这次,床边除了他,还多站了一个人。
像是他的助手。
他的助手观察着司空奈的情况,面无表情的说:“R先生,这已经是第8次的试剂解药了,之前的,都没有用。其他试剂,副作用更明显。”
R没有情绪的回答:“继续去试。”
助手疑惑的问:“48-NT试剂没有解药,这不正是它的成功之处吗?为什么您非要研制出解药,破坏它的完美呢?”
R沉默了很久,久到助手以为他不会再回答。
他说:“因为她(它),不完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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