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小学4年级，有一个非常非常铁的好朋友小a。
好朋友间的妈妈也会成为好朋友。
2004年暑假的某一天晚上，我和小a在他家写作业，写得很闷就去阳台透透风。
他家在17楼，能听见楼上一直在吵架，声音很大。
小学生好奇心很强，总想离阳台近一下凑凑热闹。
小a打开防蚊网向上瞅，看到楼上有个女人掉下来的同时，跟小a四目相对。
因为受到刺激了，他在大声喊叫。
这件事过后，到了开学的时间，但是小a始终不来学校。
我问了老师，他怎么不来上学？
老师说，他一直生病所以没来。
开学快2个月，他一直没来。
有一天，我放学回家，看到小a的妈妈在我们家，跟我妈妈聊天。
我其实特别想听她们在说什么。
但是，我妈妈说大人聊天小孩别听，回你房间去，我就回房间了。
我开开缝隙，努力听，听到小a的妈妈一直在哭着说，孩子怎么办啊，一直害怕，现在精神出了问题，在精神病院治疗呢，生活都没办法自理。
小a一直说，那个女人一直出现在他的梦里。
之后，我和小a就没了交集，小学毕业，初中毕业，高中毕业都没了联系。
高中毕业的当天晚上，我跟其他朋友一起去喝酒庆祝。
快到12点，大部分人都要回去了。
正要结账时，我来了电话，对方说是小a。
我说小a是谁？
小a？脑海中就想起来小学的一个朋友。
我就问他，好久不见，最近过得怎么样？
他问我在干啥呢。
我说，毕业了在喝酒。
他说，好久不见了，咱们见面喝一杯吧。
我其实不应该见他的，否则也不会出现后面的破事。
我打车去了他说的饭店。
一下车，我看到他在向我招手，一眼就认出我了，但是我真的认不出他了。
他带了眼镜，他说他是小a，那就只能当做小a了呗。
我仔细看了下，感觉依稀有点像。
其实，我内心还是很开心的，毕竟这么多年没联系。
我跟他喝了几杯酒，发现除了小学的事情，没有任何话题可以聊。
因为从那之后就一直没见他。
他跟我说了一句话，让我浑身起了好几层的鸡皮疙瘩。
因为我知道他跟掉下来的女的对视了，所以我就小心翼翼地问了下，“我因为家庭原因换学校了，跟你也没办法联系了，那事之后你过得怎么样？”
他就一直不吱声，缓缓抬起头叫我的全名。
然后，他说：“我说的话真希望你能信我一回，我能见鬼。”
我心里就在说，喝几杯酒就说什么鬼话，什么p话。
我心里这么想，但是没说出来，我就说真的？
他就说，自从那件事之后，一直能见鬼。
说完，他一直在哭，说自己没朋友，也没办法上学，过得很累，突然想到你，给你打电话……
就这样，我俩有一句没一句喝到1点多快2点。
我想打车回家，正好兜里没钱了，小a说，这么晚了就到我家睡吧。
我正好醉醺醺的，就说那就走吧。
我跟他一起坐出租车，钱是他付的。
去他家的路非常奇怪，是个上山的路，他现在的家跟小学生活的家不同。
大家知不知道有一种把山切一半盖的小区。
上山的路漆黑，路灯非常微弱越往山上走，灯就越少越不亮，路边偶尔经过医院。
车在小区门口停住了，他家在一号楼和三号的中间就是二号楼，前后夹在中间。
出租车还没办法开进去，因为太窄了。
下车后，我跟他走着进去的。
说实话月光都比路灯亮，特别特别黑，抬头看了下，楼房一个房间都没有亮灯的。
正常住宅多多少少是有几家是有灯的，但是他家这个小区三栋楼没有一家是亮灯的。
我跟着他身后走，突然他停住了。
他侧脸慢慢往后看，我也慢慢地往后看。
然后，继续走，又停下来了，他侧脸慢慢往后看说，别再跟着了。
我在心里想喝酒也不能开这样的玩笑啊，我们俩继续往前走。
又突然停住了，这次没回头他直接说，真的别再跟着我们了。
从这个时候，我才发现他不是在开玩笑，全身起鸡皮疙瘩。
继续走，走到了。
现在还记得他们家正好在13楼。
在一楼时，按电梯按钮，我们俩什么话都没讲，就静静站着。
他突然说，你千万别回头！
我：咋了？
他说，你不也感受到了么？
我说，感受什么？
他说，别管那么多，就是别回头。
人都有不让做非得做的好奇心，我就稍稍往后看了一下。
说实话，我差点吓尿了。
我后面站着一个女人，穿着纯黑色的长连衣裙，背着特别大的书包。
她45°向下瞅着，有腿有脚，看起来就是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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