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时分,卡萨布兰卡的人渐渐散去。
而那个走廊尽头的办公室内依然亮着灯。被汉森丢在公交车广告牌上的武士刀又静静的悬挂在墙壁之上。
丘青青静静的站立于窗边,手上夹了一根女士香烟,她沉默的看着这座城市,一言不发。
在她的视线里,有着别人看不见的东西。
从这座城市的三个方位看,有丝丝带着红芒的血煞之气透出,散于这黑暗笼罩的的苍穹之上,似哀鸣似咆哮。
六十多年前,这座城市生灵涂炭,被血煞浸染。得大巫相助,数十万怨灵没有爆发。
那个时候丘青青尚且年幼,分不清是与非,但毕竟是事件的见证者。
禽兽尚有悲天悯人之心,他们却没有,可大巫却与他们同流合污。
从那天起,丘青青便对大巫有了看法,但命格被握的她无法挣脱掌控。
丘青青问大巫为何?
大巫道:“巫者,本逆天而行,静候世纪之交,阴阳倒挂之时,方可逆转,超脱于世间。”
丘青青听不懂,但记住了。
今天又是月圆之夜,每当满月之时,大巫的人一定会准时出现。
果然,敲门声传来,一张马脸上挂着八字胡的中年人出现在门外。
“上楼顶。”中年男人手里拎着个金属箱,面无表情的说道。
丘青青依言从楼梯攀上大厦的顶端。
当月圆时分,大厦的楼顶有一只狐狸在朝天祭拜,三拜九磕之后,张口便对着天空吸食精华。
而站在他旁边的男子则利索的掏出一针管,对位狐狸的心口处猛的扎了进去。
“ 嗷~~呜……!”狐狸悲鸣。
男子将抽满血的针管推入事先准备好的试管,放入了金属箱之中。
男子走之前又重复之前无数次的交代:“保持元阴之体,否则你将生不如死!”
狐狸又变回了人形,赫然是卡萨布兰卡的掌管者丘青青。
丘青青匍匐于地,无力的回应道:“遵大巫意。”
男人下楼,楼下的一辆车的前灯亮起了雪白刺眼的灯光,消失在人烟稀少的马路上。
丘青青等了好一会才回到办公室,打开办公室里的一间秘室,秘室里全是上了年份的药草,有当归、阿胶、白芍、熟地、元肉、党参、大枣,也有黄芪、白术、山药、人参、首乌、黄精。
丘青青抓了一些就塞入口中,胡乱的生吞了起来。
这种事她自己都记不清有多少年了,她就像是一只被豢养的牲口,唯一的作用是为主人提供精血。
屈辱到极致。
看着眼角微微的鱼尾纹,这代表着衰老。
以妖人的寿龄来划定,她才刚刚步入花样年华,现在却有种人老珠黄的悲哀。
正当她准备关门回家的时候。
一个带着急切的脚步声传来,胖子满脸大汉,声音颤拦的说道:“不好了,青爷,汉森喝高了驾车撞墙了,医院说可能会高位截瘫,估计下半辈子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了。”
“操……,这猪脑子的洋鬼子,这时候添什么乱?你先收集、保留一切证据,另外打电话给交警,给事故定性。”
丘青青皱了皱黛眉,这接二连三的不顺让她感觉非常的不好。
汉森是无关紧要,可汉森的背后可是欧洲的某个财团,如果因为此事合作告吹,大巫又得给她上紧箍咒了。
想到那种神魂被一点点撕扯的疼痛,丘青青浑身颤栗。
翌日清晨,城郊的出租屋内,一位美丽的少女坐在镜子前面,她低声叹了一声。曾经的那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不见了,虽然说每一个女汉子都有一个平头梦,但巫小雨可没想到过她也会有这么一天。
巫者,视发为命,虽然她不算巫,但传统就是传统,有些东西根深而蒂固。
另一个房间内,巫成泉还没醒,身上有很浓重的火锅味,男人就是这样,即便是夏天也可以隔天洗澡,他们对卫生的要求很低。
巫小雨也懒得叫醒他,让他多睡会吧,毕竟这几天是真的累。
但也是真的高兴,也许是乔亚东描绘的大饼够香,也许是为自己打工的期待,总之这一切符合了巫者的不羁性格,在丛林中自由惯了的他们,被要求才是他们最不喜欢的方式。
可没办法,习惯了就好。
向生活低头的远不止他们。
巫小雨和许许多多的年青姑娘一样,喜欢漂亮的衣服喜欢漂亮的首饰,喜欢各式的美食,可酒店服务生的工资不足以支撑这些看似普通的愿望,毕竟她得存钱给弟弟找媳妇。
但这种靠打工挣钱的方式终究不足以实现在蓝津立足的目标,虽然有着别人不为所知的本领,但父亲临死前反复交代,非生死存忘不得动用巫术。
虽然巫小雨不明白,父亲也没说明原因,但她知道父亲不会骗她。
相依为命的两个人,日复一日的打工,一点点的存钱。
那时候他们姐弟最难的不是穷,是没有目标。
他们有大把的时间去奋斗,却不知道如何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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