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振革看了眼书房门口那两道重叠在一起的黑影，摆了摆手，“出去吧。”
顾锦润一出来，就看到一大一小在那里听墙角。
看到他，倾城尴尬的笑了笑。
“有没有听到爷爷打他，骂他啊？”蒋振革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倾城更加不好意思了。
干笑了两声，拉着顾城的手，“城城，不是说要上厕所的吗？”
“啊？”顾城愣在那，他没有说上厕所啊；倒是听到六六问他，好像真的想要上厕所了。
顾城反牵着她往厕所走去。
“英东这辈子也不容易，能理解就理解一下，没有人愿意跟自己的孩子分离。”蒋振革说完后，悠悠的往客厅的位置走去。
对于霍英东，顾锦润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当初救自己的那个人，会成为自己的父亲！他对霍英东原本的感激跟敬佩，突然之间因为身份的转变，而变了。
变成了什么？一时之间难以说明的感觉。
总之，很复杂。
大厅里，霍英东跟刚坐下来的蒋振革说话，看到顾锦润出来后，视线就落在他身上，无法挪开。
顾锦润想说话，可喉咙里像卡着什么东西似的，硬是发不出一个字。
“爸爸，我已经屙完尿尿了，我们回家吧。”顾城跟倾城走了出来，他拉上顾锦润左手的大拇指。
他点了点头。
“太爷爷，爷爷，拜拜。”顾城挥了挥手，一左一右牵着两个大人的手，蹦蹦跳跳的往门口走去。
倾城也跟着两人说再见，顾锦润对着蒋老点了点头，视线转落在霍英东身上时，怔了怔，接着还是点了下头。
霍英东有些激动，整个人都从那里站了起来。
“锦润，倾城，我还能不能像今天上午一样去你那边吃饭？”
“当然可以啊！”倾城笑了笑回答后，手肘往顾锦润身上戳了戳，好半晌，他才应出一个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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