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把整件事大致讲了一遍,李虞问:“那你有哪里不舒服么?”
我摇头,“任何不舒服都没有,不说起这件事,我都忘了我吐过血了。”
李虞点头,道:“那我走了。”
虽然这病房是李家的,但李虞毕竟将吴霁朗交给了我,而且李昂也曾在这间医院遇刺,所以我就坐在他的病床旁边,先给晴岚发了一跳信息,找了个借口时候自己今天没办法跟她见面。
李太太那边就不能用发信息这么草率的做法了,得打电话,而且需想个强力些的借口。这就有点为难了,我一时半会儿根本想不出,这事只好先搁一搁。
接下来,我便没有其他事可做,手机的电也所剩不多,不能浪费在玩上,便就这样看着吴霁朗。
其实,李暖暖说我是撒谎精,这话并不过分。我的那句话本就是骗她的,罗凛虽说过我跟李暖暖长得有些像,他对我的好也不过是出于朋友道义,还牵扯不到爱屋及乌这个层面上。
但我的确对吴霁朗的伤心感到物伤其类,因为我就是一个替代品。
结婚前,我和李虞之间的感情称得上非常好,他十分宠我,我既觉得愧对家人,却也真的感到非常幸福。
结婚之前,我和李虞有一阵子没有见面,只通电话,他的态度也一直很好。
但从结婚那天开始,似乎一切都变了。虽然他没有打过我,却时常对我『乱』发脾气,出言讽刺,似乎突然开始看不起我。我一哭,他就会对我好上几天,又成了那个宠我爱我的李虞,但要不了多久,又会故技重施。
那时我想,这或许就是他的『性』格所致,婚前的一切只是伪装而已。可后来接连的几件事,终于令我明白,这一切并不是那么简单。
继我因为莫须有的罪名被李虞关进惩戒室长达两天后,我的精神便受到了严重的摧残,睡着时时常会梦到恐怖片中的镜头,或是梦到自己又回到了惩戒室里。所以,我一直小心翼翼地讨好着他,因为不想再吃这个亏。
李虞也有好一阵子没有欺负我,那是因为他有新的招数,他每天都在缠着我说生孩子的事。
我当然不想生孩子,起初他并没有恼,只是假借忘了企图不戴套。我转而开始吃『药』后,又发现他换了我的『药』。那天我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告诉他我不要生孩子,永远不要。他当时不仅没有发脾气,甚至没有说话便走了。
这一走就是好几天,直到一天夜里,我在睡梦中闻到一股浓浓的酒气,随后便感觉有人在扯我的衣服,待我清醒看清是李虞时,已经推不开他。
那天他可谓粗暴至极,我难受得要命,自然要用力挣扎。
他却突然哭了,抱紧了我的身子,像小孩子似的把脸贴在了我的脸颊上,说:“姐……我好想你。”
我呆了,还以为是我自己听错了。
而他安静了一小会儿,突然吃吃地笑了,不断地吻我的脸颊,喃喃自语:“你也很想我吧……暖暖。”他说到这里,神『色』湖人陷入伤感,“我真后悔……”他喃喃地重复,“我真后悔。”
那一刻,我忽然想起他时常说我和李暖暖长得有些像的事。
那时我并不知道李暖暖是李家的养女,所以能够体会到的感受有且只有恶心。
后来他折腾累了便睡着了,嘴角还挂着心满意足的笑容。
我则在浴室里把自己洗得全身发红,然后便出了门。那时我的房子已经退了,总不能大半夜去打扰朋友,便在家附近的公车站里坐到了天明。
这是继我妈妈也去世后,我人生中最不想回忆的一天。
其实,我跟李虞都说了谎,他说他爱我,而我说我没有爱过他。
那天早晨回去,我便开始发烧,后来才知是得了流感。那段日子李虞一直在照顾我,我也把这件事压在了心底,好似一切正常,就这样,度过了我跟他之间最后的一段和谐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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