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遇抬了抬眸子，装作无辜的样子。
“没有啊！欢姐为什么这么说？”
艾鲸：……
其实你可以再绿茶一点的，没有关系的，只要不是对我就行。
夏欢眉尖微蹙，为什么感觉沈遇是个绿茶，还是一个冷漠版本的绿茶。
时间像是跑马，一阵烟尘之后，你突然发现了曾经的过往的脚印。
已经临近年关，腊月二十七的时候，艾鲸再一次获了自由身。
艾鲸看着沈遇在收拾东西，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真的要将沈遇一起带回去过去过年？
怎么解释沈遇，难道真的说自己的男朋友？！谁信？
家族里的都是一群老狐狸。
“过年的时候，你怎么办？”艾鲸看着沈遇。
其实真的没有什么必要收拾东西，因为本家就在京都。距离这边的小区也不是很远。
虽然公司总部一直都在魔都，但是本家依旧还是在京都。
“随你的安排。”沈遇声音平静像是一潭死水。
“你自己没有想法吗？”艾鲸皱着眉头，因为真的不知道该将沈遇怎么办。
所以问了沈遇，毕竟沈遇自己似乎总是能够作出最合理的安排。
“我一个AI为什么会有自己的想法？我难道不是听你的吗？”
沈遇缓缓地说道。
这可真的睁眼说瞎话，明明自己有意识，但是还装。
“你听听自己说的是人话吗？你自己不是平时挺有想法吗？”艾鲸给气笑了。
平常感觉沈遇挺多想法的，怎么这个时候居然说要听自己的了？！这不是在搞笑吗？
“我本来就不是人，不说人话似乎也可以。”
沈遇接着艾鲸的话说道。
艾鲸：……
这是一个什么奇葩？！
“好吧！我仔细想一下。”艾鲸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为什么要考虑？我难道见不得人吗？”沈遇直接问了一句。
艾鲸不由得嘴角抽搐，你自己不知道为什么？！你自己不是应该很清楚吗？
因为你不是人。
“我以为你有自知之明，但是我还是高估你了。”
艾鲸吧砸吧砸嘴说道。
“你因为我不是人？”
艾鲸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向了沈遇：“不然呢？”
“我不是说了，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就不会有人知道吗？我的身份没有那么容易暴露。”
艾鲸一副无奈的样子。
“你觉得我家里那些人都是些简单的人？而且你也说了没有那么容易，也就是还有可能被人知道。”
沈遇靠近艾鲸，直勾勾地盯着艾鲸的眼睛。
“你一开始知道我是AI吗？你一开始怎么也不相信我就是AI不是吗？”
艾鲸突然因为沈遇的这一番质问哑口无言。
一开始的确见到沈遇的时候，她真的不相信沈遇是AI，毕竟一点也不像，就像是一个真的人一样。
“你真的是AI吗？”艾鲸紧紧地盯着沈遇，再一次问道。
她内心期盼沈遇能够对她说，对不起，，我不是AI。
可是那是不可能的，就算是沈遇有再怎么真实的心跳也不行，因为真的不是人类。
沈遇没有回答艾鲸，只是那双琉璃色的眼珠闪过了一丝蓝光。
这就是答案，就是给予艾鲸的答案。
艾鲸眨了眨眼，闪过了一丝失望。
自己终究是在做白日梦。
“还怀疑吗？”沈遇作势要将自己的胸膛打开，给艾鲸展示看那一枚芯片。
艾鲸握住了沈遇已经放在他胸口的手，视线也转移过去了。
指甲干净修剪的圆润，十指修长白净，同样也是温暖干燥。
“不必了，我记得你说过你是有痛感的。不必这样。”
艾鲸拉着沈遇的手放下，缓缓地松开。
“我认不出来可能是因为我还是见识少了。”
艾鲸辩解说道。
但是这一番话却换来了沈遇一阵轻笑，像是夏天的一阵风，不是凉爽的，而是夹杂着夏日独有的闷热。
让艾鲸的心一瞬间就乱了。
“我都已经暴露在大众的眼前，早就包括了你家人。当然要是你的家族里的人不上网。”
沈遇的确已经完全暴露在了大众的眼前，早就已经没有所谓的隐私。
无以后兴许会更甚。
甚至于他吃了什么，他喝了什么，他笑了，他哭了，他穿了什么衣服，穿了什么裤子。
这些明明平常到不行的鸡毛蒜皮的小事，也可以冲上热搜。
甚至于他的每一个表情，每一句话都会有人来解读，他为什么笑为什么哭都会被分析。
自己以后兴许的生活也会是这个样子。
这样的几乎全部被监控的生活，要持续到自己没有任何娱乐价值。
也就是娱乐至死。
沈遇的话也是很清楚了。
你都允许我出现了在这个世界所有人的眼前，可是现在居然又和他说，你不可以出现在我的家里人的面前。
这不是很好笑吗？
艾鲸不会不明白，也是因为明白又觉得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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