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荔预感不好，果然被他拉进房间里，砰地抵在门背后。
“刚才欠着我的，现在赶紧还。”
他说着又要吻下来。
姜荔咬紧嘴唇，誓死不从：“范先生，我们以后没什么关系了，请你，不要，乱来！”
他目光里的躁动褪去，变回平日里的冷漠。
“知道了。”
他开门徐徐走了，遇到江鹭洋时，摸摸他的头发，再与他击个掌：“明天考试加油。”
“嗯！谢谢范叔叔。”
江鹭洋目送他离开走廊，回头与站在门口的姜荔说道：“姜阿姨，哥哥说他正在打游戏没有手签字，让我来找你签。”
“可是我…”
看到他恳切的神情，姜荔还是在被橡皮擦皱了的纸页上签好自己的名字。
她掸走黏在上边的黑色橡皮屑，意识到自己已经到了作为家长给孩子签字的年纪。
也许张老师说得对，什么样的年纪做什么样的事。
她忽然觉得自己有这样的想法，也许还有别的原因。
第二天一早，姜荔匆匆洗漱完下楼，正准备问阿姨要个鸡蛋就出门上班。
刚到餐厅，就见到范辰麟坐在那儿，与江问风边吃边搭话。
她愣住：“范先生昨晚没走吗？”
范辰麟抬眼不搭理她，只管与江问风讲：“今天下了班，你还是得来，听到没有？”
“拜托我的范先生，我又没有小孩，鹭洋也这么懂事，我学那些有什么用？学成去做家教吗？”
江问风还在反抗，回头见到姜荔在，叹口气：“我早上有事，不能载你，你自己开我车去公司？”
“不了，我坐公交就行。”
姜荔摆手，后退几步要走，范辰麟扔下手里的半个包子，起身到她面前。
“我正好送鹭洋去学校，可以载你一趟。”
他难得又有点温度。
姜荔想起昨晚拒绝他时，又冷冰冰的那张臭脸，心想自己的拒绝还是有些效果的。
她又连连后退两步：“不了，我自己能走，多谢范先生的好意。”
果然他没有再进一步。
姜荔出了江家，刚好赶上经过的班车，在窗边落座时，迎着晨曦的暖阳，独自上班的路程漫长，不过与她以前的生活如此贴近。
忙忙碌碌一个上午过去，临近饭点，姜荔才见到江问风不紧不慢地赶到办公室。
他一屁股坐到座位里，舒服地叹道：“幸亏有辰麟的卡，不然连油都加不起。”
姜荔给他倒了杯水，顺便问道：“你去哪儿了？怎么现在才来？”
“别问，这是秘密。”
江问风说着又掏出手机打游戏。
他志不在公司，完全在娱乐里。
她摇头，却忍不住笑：“那你刷了他多少钱了？”
“不多，也就十来万。”
“十来万？”
姜荔惊道，知道他花销大，不知道这么大。
刚想问他钱都花在哪儿了，他气呼呼地竖起手机，不耐烦地接电话：“我的范先生，我正在打游戏，你什么事晚点说可以吗？”
不知道范辰麟说了什么，江问风脸色一变，并不关心游戏的事情了。
挂了电话后，望向姜荔：“他说要停了我的卡，除非…”
“除非什么？”
“他要你中午去他公司一趟，他要和你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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