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赴星辰大海的理想,以及根源自人心底的统治欲。
二者相互碰撞,这就是这个世界过去吗?
楚江心思动荡许久,最后默默的叹了口气,语气深沉道:
“或许历史就是螺旋上升过程吧,可能五百年前那个时期....正处于下降那个拐点。”
老爷子居然深深的看了楚江一眼,目光中有着居然有着别样的色彩:
“你这句话倒是很罕见的看法,很多知情的人都将五百年前的灾难归咎于人心贪欲,你居然说这是历史的自然进程?”
连带的安雨荷都看向楚江,居然是没想到楚江会有这样评价。
大多数知道这段历史的人,不应该是扼腕叹息,哀伤前人功败垂成吗?
然后幻想,如果前人成功了,那今人的人生境遇会不会截然不同呢?
楚江发现自己刚刚有点情不自禁,便无奈一笑道:
“听天由命吧,个体力量在集体面前终究是渺小了些,一切事物发展是诸多因素促成结果,有的因素是必然,有的因素是偶然。
必然因素是绝非个人力可以轻易改变,偶然因素也有符合事物发展的内在逻辑。
历史终究是已经发生的现实。
如果五百年前的辉煌只是昙花一现,那就表明人类还没有做好拥抱星空的准备。”
抱怨历史,抱怨出身,抱怨环境?
怨天尤人可不是打工人的心态,否则日子会很难过的,所以无论是穿越前,还是穿越后,楚江总是活在当下。
历史的辉煌,那也不过浪花淘尽英雄泪,是非成败转头空。
“你,就不觉得可惜吗?”安雨荷问道。
楚江这般回答的:
“确实会感到一点可惜,这个世界本来可以变的更好,但历史就发生了,比起叹息过往,我更展望自己的未来。”
楚江有外挂,楚江对自己的未来充满希望。
他脸上洋溢着自信,安雨荷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
“那旧日曙光呢?它是如何诞生的,在那个时代它是充当怎样的角色?还有那个时代掀起暴乱的那一小批人呢?”楚江提出了新的问题。
老爷子沉吟一二,谈及这段历史时,他刻板的脸色多出些许微妙又复杂情感,这是楚江能观察到的。
老爷子说道:
“....最初的旧日曙光,他们是反抗独裁的隐秘组织,为了避免文明果实落入暴乱者手中,他们四处奔走,乃至付出鲜血与性命。
双方的矛盾越来越激烈,最后演变成席卷全人类的战争。
最初的旧日曙光在五百年前的战争中就覆灭,而现在旧日曙光仅仅只是使用这个名字的仇恨者们,是可以采取一切极端手段达成目的邪教组织。
而那个时代试图窃取文明果实的暴乱者们,他们的家族....”
老爷子顿了顿,给出了答案道:
“就是现在的城市建立者,极光都主人们也曾是掀起战争的暴乱者之一。”
楚江闻言心情微妙,这算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吗?
为反抗而建立组织最后沦为极端的复仇恶灵?
掀起战争的暴乱者,反而开枝散叶,势力庞大?
他一下子对这个世界的全貌有着深入的认识,并且忍不住的吐槽一句:
“那可真的是糟心。”
他不由的看向安雨荷,问道:
“你进入极光都是想尝试改变什么吗?还是想成为他们的一部分。”
了解这段历史,并且从中感受到老爷子对历史态度,楚江开始怀疑其安雨荷目的。
然而安雨荷视线略微偏移,没有直视楚江,并且反问道:
“我想建立公司,可不就是主动加入他们,成为他们的一部分的方式吗?”
这是表象,还是真相?
楚江试探道:“你的意思是,‘逆水行舟’不可取吗?”
“不错的比喻,要想在极光都内站稳脚跟,一定结党和攀附是必不可少的。”安雨荷似乎回答了楚江的问题,但似乎也没完全回答。
安雨荷明显对他有所保留,楚江也不再多问她的目的,转而继续向老爷子提问其它问题:
“那现在的旧日曙光呢?我前段时间,遇到一个自称‘黎明会’的组织,雨荷说这可能是旧日曙光的马甲,但问题是,后来我调查清楚,这个黎明会只是当地黑帮迪克帮的伪装。
我以为迪克帮应该只是极光都的那些大公司的爪牙,黑帮向来都会一个强有力幕后支持者。
还有,就是迪克帮最近和大钱帮爆发的帮派火并,他们在争夺一个名为‘秘柜’的东西,帮派火并为此持续数十日,动静不小,你们应该都有所察觉...”
“你具体想问什么呢?”老爷子语气平静。
他似乎从缅怀历史中回过神了,整个人再度变得冰冷刻板。
“旧日曙光,极光都,迪克帮,秘柜,它们之间关系....如果老爷子知道内幕的话,我都想知道。”楚江说道,他愈发觉得安维老爷子深不可测,过往的身份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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