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兮看着卫竹韧，没说太多，只道：
“他去找你了。”
这一句话就够了。
卫竹韧笑了，突然道：
“我没见过他这么好的人。”
颜兮道：
“那就对他也好点。”
卫竹韧晃了晃身上的锁链，垂着头，没接话。
颜兮没再说什么，出了停车场。
既然这丧尸是卫竹韧，而且是还能在大多数时候能保持绝对清醒的卫竹韧，颜兮便暂时没有和现在情况特别的卫竹韧打上一场的想法。
但是如果下一次，碰到的是意识失控的卫竹韧，危害到了她和她想要护着的人的安全，她恐怕还是会动手。
不过不管怎样想，都不是现在。
阿诸还没见到卫竹韧呢。
……
卫竹韧望着颜兮离开停车场，他脸色在顷刻之间就变了。
丧尸进阶的痛苦其实要比异能者升级的痛苦要多很多。
刚刚能和颜兮说那几句话已经是卫竹韧的极限。
每一个字都是忍着强烈的疼痛感吐出来的。
……
颜兮问蜜饯：
【卫竹韧这一次进阶大概需要多长时间你知道吗？】
蜜饯道：
【大概要两个月。】
颜兮有些诧异：
【这么久？】
蜜饯点头：
【卫竹韧是因为吃了太多晶核，体内能量太多，必须要进阶。
可实际上，他这有点类似于拔苗助长，虽然很快地到了进阶边缘，但很容易失败。
体内的能量一个控制不好，就会将他撑爆，他要将能量慢慢梳理为他自己的，花费的时间一定会很长，我说的两个月其实对他来说已经算快的了。】
颜兮明白了，她其实有些奇怪卫竹韧怎么会在筱城，他是自愿来的，还是被当作试验品送过来的？那些晶核，他是主动去吃的，还是被恶意喂的？
但这些事颜兮都没问，因为她看出了卫竹韧的情况不对。
这种忍痛的事，她上辈子做的太多了。
颜兮从停车场里找了一辆还可以开的车，刚出中心区就和时小辰、韩姬等人碰到了。
时小辰问颜兮：
“那只丧尸很厉害吗？你有没有受伤？”
韩姬上前两步：
“那只丧尸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颜兮没直接在这里将卫竹韧的事说出来，她对时小辰和韩姬道：
“具体情况等回了帝都，我再和你们说。”
时小辰没再多问，换了话题，她看向身后站着的异能者和普通人，附在颜兮耳边道：
“他们都想要加入赤神，我看了一下情况，大部分的异能者都符合赤神收人的标准。
普通人里有几个太怯弱了，还有点娇气，什么都不会也什么都不想做，现在就加入赤神不太合适，但是管一管应该也会好起来。”
颜兮听完，想了想对时小辰道：
“筱城这里肯定是要留人的，我们攻下来的城市不能被后来者占了，这些人就都留在筱城吧，表现不错的话再让他们加入赤神，去到帝都。”
时小辰觉得颜兮的话有理。
颜兮看向韩姬和隋一泽：
“我需要人暂时留在筱城……”
还没说完，韩姬就笑：
“我和一泽留吧，替赤神管着筱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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