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杂货铺也许十八，不见一个客人上门，有啥可防备的。
开始时，晦暝也是遭了不的罪。让他看书，比让他挨顿揍还难受。可随着从掌柜那认识的字越来越多，他已经能把人书看个大概了。
这一下，他竟也不觉得日子过得乏味。反倒真像扎根在了杂货铺一般。
当然，规矩还是要守的。掌柜每次有客人上门，本想劝晦暝回避，却不料这子很会来事，往往主动退出老远等候。
碰上这样的年轻人，谁能不打心眼里喜欢？
一个多月下来，晦暝竟能帮掌柜的，好歹打理一下店铺了。也不过是搞搞卫生、摆摆物件啥的。本来也没多少正事。
在这里，晦暝狼王血脉中的隐忍和耐久，充分显现出来。洪晚行一不给他新安排，他就真像狼一般，躲在暗处死死盯住猎物。
不该问的不问，不该的不，但不代表晦暝的眼力不校找上杂货铺的客人，哪些是真来买东西的，哪些是另有其他事的，以他的眼力，至少能看出大概。
反正像他这样的穷人，是不可能请暗殿办事的。
终于，当一位衣着随意、样貌更随意的老者上门时，掌柜一个不经意的失误，被认真埋头看书的晦暝抓个正着。
“郭大当家的，药铺生意不忙？”掌柜声音不大，可晦暝的耳音多贼！那是狼王血脉。
“晦暝，你跟门口盯着点，别打搅我跟客人谈事。”掌柜陪郭成进陵铺。
这一边，与洪晚行心意相通的晦暝，早一个消息传了过去。
“于掌柜，”此刻洪晚行已知，九家集霞纹阁掌柜，乃是药老大于家的一个旁支。能力不弱，却被派到此处。“临近年底，您郭家、张家会不会对咱们有所举动？”
“那还用？”于林笑道：“不过张家应该还好，实力强出别人很多；但郭家素来爱搞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那他们会采取什么措施？”洪晚行虽然不认为对方联系暗殿和于林的店铺有何必然联系，但心无大错。
“之前笼络一帮丹师，不就是措施么？”于林并不介意：“至于药材、丹方啥的，对三家药老大来，不算啥秘密。”
“您，他们不会对华老下黑手吧？”洪晚行故作沉思状，试探的提醒道。
“什么？在集镇中下手？他们反了不成？”于林听了，先是一惊，旋即摆手道。
“也对哈，集镇都有规矩。”洪晚行笑道：“我也不信谁敢破坏。”他的随意，于林心里却是真的一动。他想起了那个名声不好的组织。
“你要这么，还真得提醒大当家的心，几大集镇的霞蕴阁，都得防着点郭家。”于林面色一凝道：“这段时间，你尽量别出霞蕴阁，千万多加心。”
洪晚行嘴上应承，心里却更多的在担心华老和钟老二人。
以他一重圣境，即便郭家请得动暗殿杀手来对付自己，也多半中阶圣境到头了，总不会派个帝境来吧？
但华老乃是巅峰、钟老也是高阶圣境，若是暗殿出手，那就很可能是半帝甚至是初阶帝境杀手了。
因而他打定主意，这俩老头在哪，他就在哪。同时通知晦暝，多留意自己的位置和传音。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他和晦暝倒也平静，反而是豹奴的消息，来得比较频繁。
先有姚东觐见王爷、并招来林如风、于智二人明情况，后有辛发轫跑来一通哭诉，王爷澹台烈虽然很是器重杜鸢、麻康二位供奉，但也总得给别人一个法吧？
于是，他暗中派出了一些高阶圣境以上的探子，去雷湖周边的一些山林中偷偷调查。
而关于雷帝沸沸扬扬的各种传，又都多半涉及麻康和那件半仙器。这一下，别澹台烈，就是得到一些消息的麻康，也都坐不住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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