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凤的神色有一丝向往。
那时候，四层便是獓狠破坏的得最狠的地方，方圆千里的人几乎都被吃掉了，土地上被踩出来的大坑里面一直不长植物。
慕九玄将人封印之后因为伤心就回九重天了，后来下来查看之时却还是那副景象，那时慕九玄已经和鸣凤结契了，于是到九重天取了一些种子，通过鸣凤散在这片土地之上，再用神源之力催生，后来这四层可算得上是所有修者的仙境。
散灵子不知道四层是否是这个样子，他手中的武器消失，原本就苍老的面容瞬间老了十岁。
“你能证明吗？她真的是式神？”
散灵子心中的贪念被清明取代，大概是因为丹药的原因，就算是微薄的药香也能让人的头脑瞬间清明起来，他想到自己做的事情。
其实能修者要是有太重的贪念的话，是修炼不到散灵子这个地步的。
只是成神的吸引力还是太过强大了，谁也不能控制，谁都想成神，因为错过了这个机会，就算是帝阶的修者最后的后果也是死去。
而神不会。
他们是永生的。
“式神大人的回归，这个大陆上的一切都会好吗？”
散灵子苍老的双眼看着鸣凤，他一直都妄想法则恢复，天道不偏不倚，但是他以为自己有生之年是见不到了，甚至那是永远不可能存在在玄灵大陆上了。
“会好的，”鸣凤也是坚信这个道理的。
她站在天地之间，现在的四脉对慕九玄来说似乎是不足为惧，只是想要报仇，可不是那么简单能完成的。
散灵子跪在地上，朝着鸣凤磕了个头，“老朽有罪。”
“你不必跪我，主人现在在下面，应当向她请罪。”
鸣凤转身，也不知道下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木娆给他们一人喂了一颗丹药，“阿玄，鸣凤还在上面呢，她没有吗？”
慕九玄在空间戒中找了找，找到一颗果实，咬了一口，“她现在并不是很需要这个丹药，你们先吃。”
帝绯给她的空间戒中有不少好东西，就算没有鸣凤能用的，慕九玄的紫萝宫也有，所以这个不用着急，谁叫她只炼了八颗丹药呢。
帝绯也确实帮了她大忙呢，不然她这次炼丹可不会那么轻松。
改天确实要好好谢谢他。
慕九玄看着某个方向，摸了摸黑虎的脑袋，“我家徒弟进去妖界了，处理了这里的事情就带你进去，你家主人的身体藏好了没？”
黑虎昂起脑袋，让她看到了脖子上挂着的几根骨头。
“真乖，鸣凤也是很棒啊，”慕九玄笑眯眯的，看着朝她飞来的老者。
散灵子扑通一下跪在慕九玄面前，看着身后的尸体，眼中确实是有慈悲之心。
早知道这丹药这么厉害，慕九玄就该给九层的人一层炼几颗，那样也好一路杀上去。
“老朽糊涂，犯下大错，自愿请罪。”
散灵子三磕头，“只是，请您救救这些人。”
“他们原本是要杀我的，”慕九玄将手中准备好的果实抛给鸣凤，“这个你先吃着，然后好好打坐，等你们恢复之后，我们得将四层的事情处理好，然后去妖界。”
“妖界？妖界开启了？”鸣凤仔细感应，看向某个方向，“四层的事情该怎么处理呢？”
“将木娆他们留下就好，”留在四层的人选慕九玄开始就说过了，“只是需要将他们培养到能震慑这些人的地步，是时候去拜访一下这些部落首领了。”
慕九玄看着头发花白的散灵子，“你之前的头发好像没有这么白吧？怎么？被吓到了吗？”
散灵子一直跪在那一处，看着慕九玄打个响指，屏障继续扩大，碰到那屏障的毒气在往后缩，将倒在地上的人包含在里面。
慕九玄站起来，查看那些人的情况，伤口沾染了毒气开始腐烂，但是身体并没有变化的迹象。
女人取出獓狠给她的通讯符，抛在空中，符咒闪烁，獓狠的声音传过来，“丫头，怎么？想我了？”
慕九玄无视那吊儿郎当的声音，“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有点严重啊，情况和四层都差不多，我现在在八层了，遇到了五大家族的人，”獓狠的舌尖抵住上颚，“我听说啊，这件事情可能和那个四脉中的那个女的有关。”
“五大家族中的人说的？”
慕九玄揉揉眉心，她就知道，四脉之中星露最是喜欢弄一些这样的邪门歪道，“她是想做什么？”
女人尝试清楚腐烂的伤口，但是没用，这腐烂几乎是烂到骨子里去了，想要清楚腐肉，是要将整条胳膊全部砍掉吗？
这是不可能的，因为一旦人的伤口不是在胳膊腿这些地方，只是割去腐肉根本就没有办法。
“我也不知道啊，”獓狠声音无奈，“只不过现在这上面也完事了，你们呢，怎么样了？”
慕九玄指尖轻轻点在腐肉上，“我们这边完事了直接去妖界，你不回去看看吗？现在妖界也是不如当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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