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主导者
白如霜点了点头：“这倒也是，她的朋友应该都是跟她一样有身份地位的人，一个不小心，说过的话就容易成为别人背刺她的把柄。像我这种在她看来毫无背景的人，她身边还真没有。”
“那么，她有说什么能用得上的东西吗？”刑文煜进入正题了。
白如霜仔细回忆了一下：“有一件事我觉得应该是相关的。”
“什么事？”刑文煜赶紧问道。
“我问她为什么那么讨厌王皇后，她说她亲眼目睹了王皇后做过一件很龌龊的事，说是太后赐了糖水给萧皇后和王贵妃，结果王贵妃悄悄地把两个碗调换了。不过随后她就讳莫如深了，我没法继续问。”白如霜回答道。
刑文煜的眉头皱了起来，口中念念有词：“糖水？是什么糖水？怎么又跟那个女人有关？”
白如霜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她说完这件事，我就没机会问了，再问下去肯定会让她起疑心，而且……以后我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让她说了。哦，对了，还有一件事我觉得挺在意的。”
刑文煜愣了一下，问道：“什么事？”
“当初王皇后以宫女的身份勾引皇上，丁夫人曾经撞到过，跟太后提起了此事。但是太后让她不要管，因为这样正好可以造成萧皇后的失宠，好削弱萧家在朝中的势力。”白如霜回答道。
刑文煜长长地叹了口气，说：“本王怎么一点都不意外呢？之前跟皇兄讨论过这事，那个女人勾引父皇，像太后这样耳听六路眼观八方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也就只有母后这么单纯的人才会被瞒住。”
“说来也是讽刺，当初父皇喜欢母后也是看中她够单纯，没有心机，没想到却被这么一个攻于心计的女人给哄骗了。”刑文煜遗憾地说道。
“他真的不知道吗？”白如霜问道，但语气并不是疑问，倒像是反问。
刑文煜一听，沉默了。
“虽然我只见过他一面，但我非常肯定，他不蠢，甚至非常聪明。虽然今天王皇后说是她让皇上过来的，但假如皇上不想来，她根本莫可奈何。在帝后的这段关系中，皇上一定是主导者。”白如霜说道。
“想当初他能为了稳住局势册封萧妃为后，若有似无地引导了萧家家主的人选，如今就不可能被一个宫女出身的心机婊玩弄。”
刑文煜一脸纳闷地问道：“什么叫心机婊？”
白如霜顿时卡壳了，支支吾吾地回答道：“你……可以理解为是专门用来形容像王皇后这种心机深沉又喜欢暗算人的贱人。”
刑文煜忍不住笑了起来：“这道是个很贴切的词，而且这边没人听得懂，下次我们说道到她就直接用这个词吧！”
“呃……这可是个骂人的词……”白如霜有些后悔让他知道这个词什么含义了。
“没关系，不是骂人的，本王还不想用呢！”刑文煜爽朗地应道。
白如霜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就只好由着他去了。
“说回正题，我个人认为，无论是萧皇后还是王皇后都只不过是被皇上玩弄于鼓掌之中的可怜女人，只不过后者以为她能翻天，所以蹦哒个不停。但只要皇上不想让她蹦哒，她会死得比谁都惨，不信你就等着瞧吧。”白如霜说完，就准备收拾东西走人了。
“你这就要走了？”刑文煜的语气中充满了遗憾。这可是他们的新婚之夜，新娘子却不在家中，这像什么话？也难怪新郎会这么郁闷。
“我有什么办法？我去韩府卧底还不是你安排的？！你把我拖下水都算了，居然连慕容宵也弄过来了，至于吗？”白如霜白了他一眼，说道。
刑文煜无奈地笑了笑：“谁叫那是他家呢？而且他被害得那么惨，当然也想看到他们自食其果。”
“可是你想过没有，万一到时候清算了，他跑不掉怎么办？你让佩环年纪轻轻就守寡？”白如霜阵阵有词地问道。
“放心，本王既然能把他叫回来，就有办法把他安然无恙地送走。”刑文煜笑道。
“你最好是。”白如霜说完，转身就走了，徒留刑文煜一个人在那里唉声叹气。
*****
天色已经黑了，但是馨园还没动静，慕容宵转了一圈就出去了，没想到迎头就碰到了丁夫人和丫鬟。
丁夫人看到他从馨园出去，脸色顿时就不好了：“你在这儿干嘛？”
慕容宵客客气气地对她笑了一下，说：“我来看看白姑娘回来没有。”
“她回不回来跟你有什么关系？”丁夫人板着脸问道。
慕容宵不以为然地笑道：“我只是听说她是盛州兴安县人士，正好我也在那里待了五年，所以想找她话话家常罢了。”
听到他这么说，丁夫人的眼神一下子锐利了起来：“慕容宵你给我搞清楚，她可是我花了老大劲才弄回来给磊儿当媳妇的，可轮不到你什么事！少在那里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慕容宵忍不住笑出声来：“你说起我这位弟弟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件事。昨天我一回府，里里外外的下人都管我叫二公子。难道说你们韩府比较特别，这排行是按嫡庶来分，而不是出生顺序？我的这位弟弟比我小两岁吧？我叫他一声大哥，你看他敢答应吗？”
丁夫人被他怼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当场破口大骂了起来：“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还好意思在我面前说嫡庶？你娘甚至都不是老爷的妾室，你不过就是个私生子罢了！把你认回来已经够给你脸了，还想当韩府的大公子？做梦去吧！”
慕容宵倒是既不气，又不恼，依旧乐呵呵地笑着：“你再怎么气急败坏也改变不了出生顺序，更改变不了他韩磊跟我比起来就是个废物的事实。谁叫你没有先生出来个儿子呢？要下人换称呼就能改变这些了吗？你就自己蒙上眼去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看着他扬长而去的背影，丁夫人气得脸色都白了：“你这丧门星，怎么没死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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