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三人的表情都很复杂。
“禹桀，你不是问我，是人更恶，还是鬼更恶吗？”经过这一番波折，狄望春算是想明白了，“我觉得，人和鬼并不能够成为区分善恶的唯一分别，有些人生来就恶，有些人后天被利益所迷惑，坏事做尽不知悔改，比如厉长青和常老板，而鬼本来就是人变得，他们活在世上的时候可能犯过一些小错误，但是反省过后知过改过，就算做了鬼也在努力抗衡罪恶保护无辜，比如陆岩。”
“小春，你长大了。”尹玉麟称赞道，这一趟夜安城之行，小春的成长有目共睹。“走吧，要不然天黑之前我们就赶不到永安城了。”
“驾！”
“驾！驾！”......
青楼里，常老板得到消息以后气冲冲地追上来，“荷春，你要嫁给清河县高老爷？！”
“没错！”荷春把常老板给推了出来，“怎么？嫁给高老爷就算做小，也比跟着你这种人强啊，常老板，你要是没钱了，我可以借把镜子让你好好照照你自己，你也不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要钱没钱，要什么没什么，难不成你还想赖着我，以后吃我的用我的？”
“你......你怎么能这样！”常老板气急败坏，自家的宅子被官府封了，至于封多久官府那边也没个消息，为了买宅子他花光了所有的钱，还借了一身的债，现在倒好了，妻子儿子都死了，什么都没了！“是你说要跟着我的！要不然我不会弄成这样！？”
“话可不能这么说，常老板，你弄成这样跟我有什么关系啊，我让你娶我的时候，你一会儿说害怕你老婆啦，一会儿又说等把那凶宅卖了，现在倒好了，什么都没了，你倒怪上我了。难不成你想我嫁给你后，跟着你一起还债吗？”荷春变了脸，“赶紧滚，等下高老爷就来接我了，你可别坏了我的好事！妈妈，妈妈！”
“来了来了！”鸨母赶过来，“呦，常老板，您今日还有钱来探望我们荷春姑娘啊。啊？”
高老板一气之下拂袖而去。
荷春关上了门回到房里，倚在窗边看着常老板悻悻而归。突然，一阵恶心，她干呕起来。
角落里，厉夫人的鬼魂看着她，轻轻叨念着，“常夫人，你的小阳我帮你安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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