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比试
林乔为了弥补上午被耽搁的工作，下班后特意留下，准备自己再多做一点。
没想到江成枫却找来了。
林乔不想跟江成枫单独相处，拿起包就准备走。
“乔乔。”没想到江成枫出声喊住了她。
“你不要答应严茹雪的考核要求，她很明显是在刁难你。你知道她找了谁跟你比试吗？你比不过人家的。”
“这是我的事情，不需要你假意关心。”林乔听出他话里对自己的贬低，只觉得他十分虚伪。
“而且，你怎么知道我一定比不过别人。”林乔冷笑。
“乔乔，我知道你一直都很自信，但是这次你不要骄傲过头。”
江成枫“好意”劝谏，林乔却不听他的话。
“你不用多说了，我答应了接受考核，就一定遵守承诺。”
林乔不愿再过多纠缠，说完就冷脸离开。
林乔到家后，顾庭还没回来。
白姨告诉林乔，顾庭公司出了点事情，不回来吃晚饭。
林乔并不以为意，她和顾庭只是肉体关系，公司的事情与她无关。
顾氏集团此时上上下下正忙成一团。
海城分公司承接了一项大工程，合同早就已经签署，如今临近动工，资金却出了问题。
原本总部每季度都会下达5亿的发展资金，这次却足足缩水一半。
工程无法动工，所有努力都会白费。
分公司所有人脸上都一脸凝重，工程款迟迟没有到账，承包商们纷纷脑起罢工。
总裁办的电话都被打爆了，这次突如其来的资金链危机，让所有人都乱了阵法。
徐助理满脸怒气地走进总裁办公室，他正在为应付那些承包商们而焦头烂额，没想到顾庭却一脸淡定。
“顾总，现在怎么办。”徐助理眉毛拧成麻花。
“我们已经把现在能付的款项都付了，但那些承包商说两天内不补齐钱款，就告咱们违约。”
“我知道了……”顾庭不紧不慢，思索片刻后说道：
“你去，用我的私人花费为由申请资金，差多少就申请多少。”
“是。”徐助理有些怀疑，但还是照做。
两个小时后。
“顾总，资金已经到账了，工程款已经陆续都补齐了。”
徐助理没想到，用私人花费申请真的成功了，再看到顾庭淡然的模样，不禁对这位顾总肃然起敬。
顾庭心里却很清楚，这次危机是他的好二叔，顾瑀那个老狐狸的手笔。
顾瑀就是想让顾氏集团的股东们看看，他这个侄子有多不靠谱。
可他偏不会让顾瑀如愿。
第二天，林乔早早就来到局里为即将到来的考核做准备。
虽然她有自信，但也不能掉以轻心。
考核在大会议室进行，全局的人都来围观了。
和之前面试一样，裁判由市文物局的领导和资深文物鉴定师组成。
严茹雪也在其中。
这次考核共三轮比试，分别是辨古董真伪、古董修复、古董定价。
直到考核开始前，林乔才见到了跟她比试的对手。
竟然是于成斌，于老先生！
这位于家家主，在业内享有很高的声誉，他个人的确功底深厚、实力超群，并且现在已经很少亲自出手修复作品，带出来学生也各个卓尔不群。
不知为何，今天却自降身份来和她这个小小的文物修复师作比试。
原来昨天江成枫对她的提醒是这个意思。
林乔顶着极大的压力开始了比试。
第一轮，需要二人鉴定的是一幅清代画家周闲的《流花图》。
画卷平铺在长桌上，林乔恭敬地请严老先生先行上前，她随后才走近仔细研习。
这幅《流花图》与清代晚期一味追求仿古摹古的风格完全不同，画中的朵朵繁花浓艳酣畅，别开生面，让观赏者如同耳目一新。
画家笔力雄浑，整幅画浑然天成，没有一处顿挫。
这是周闲真迹。
林乔观察完毕，回到位置站定。
此时严老先生也有了结论。
裁判示意林乔先行揭晓自己的答案。
林乔点点头，大方地走到画前，对着几位裁判说道：
“这幅画师清代周闲的《流花图》真迹无疑。”
林乔说完，看到严老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心里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于成斌走到画前，轻轻拂过画纸，说道：
“这确实是周闲的真迹不错，但是……你只看到了表面。”
于成斌拿起小刀，沿着画纸一侧，小心翼翼地划开一角，竟然漏出了一块与原本画纸十分相似，但却明显不同的颜色。
这幅画底下，竟然还有一幅画！
众人都屏住了呼吸，这样神奇的作画方式，他们只听说过，却从未亲眼见过。
于成斌缓慢地将薄如蝉翼的上层画纸整层揭开，底下这幅画的真面目终于显露出来。
这是……唐代画家吴道子的真迹！
还是极其罕见的山水画——《双林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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