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韩亚东打算亲自去机场接那名德国专家,徐佳央求一起去,以示自己的诚意。
两人一起到机场。这名德国专家身材高大,与一米八二身高的韩亚东站在一起,还高出一点点。
他朝徐佳礼貌地点头,用不太标准的中文说道:“你好,我是欧利。”
“你好,欧利先生,我是徐佳。”徐佳与他握手,“我母亲的病就全靠你了。”
欧利带了一名助手,两人坐上车就开始询问顾清的情况。与大多数德国人一样,欧利做事严谨。要求助手把顾清的情况一一写下来。
“韩,没想到你还有这么漂亮的秘书。”欧利问完顾清的病情,对开车的韩亚东用德语说道。
徐佳不懂德语,只当他俩是在老友之间的问候。
韩亚东勾了勾嘴角,瞄了一眼坐在前面徐佳。只能看到她的半个侧脸。白洁的脸庞,在秋日的阳光下,犹如奶油一般。“谢谢。”
欧利耸耸肩,“你不是不要女人在身边做事,这次怎么改变主意。”
韩亚东思忖几秒,“入乡随俗。”
欧利耸耸肩,含蓄地笑,“哦,这个解释不错。”
来到疗养院,欧利和助手走进顾清的病床,对她进行检查。徐佳和韩亚东就在病房外面等。
过了很久,欧利才从病房出来,对徐佳说道:“顾女士的头部有一点损伤,影响了脑部神经,所以导致她的语言功退化。”
徐佳焦急地问:“那要怎么办?”
“必须得做手术,切除那块损伤片。”
徐佳紧紧握住欧利的手,“那就请你帮她做一下手术,行吗?”
欧利:“你放心,我此行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治疗她,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之内。”
手术定在第二日下午,欧利和助手一起对顾清进行了手术。手术很成功,顾清的头部损伤的细胞都进行了切除。
“病人还得有几天的恢复期,这几日一定要对她好好地护理。”欧利叮嘱秦院长。
秦院长连声说:“你们放心,我一定安排最好的护士来照顾她。”
由于欧利的日程安排很满,没来得及好好休息,就订了当天的机票要回德国。
临走前,他与韩亚东拥抱告别。“韩,下次回德国,咱好好喝一杯。”
韩亚东:“好,一言为定。”
顾清在第二日就清醒过来,精神比以前好了许多,能说出简单的话来。
她看到徐佳在病床边守着,脸上露出难得的慈爱笑容。“佳佳。”
徐佳拿起棉签,沾了水给她润嘴唇。“妈,感觉怎么样?”
顾清舔了舔嘴唇,嗓音有些嘶哑。“我头不痛了,感觉好了很多。”
徐佳任是不放心,“你有什么不舒服的,一定要告诉医生。”
顾清伸手握着她的手,“佳佳,谢谢你。”
徐佳一愣,随即笑了笑。“妈,你在说什么,还跟我客气。我照顾你,给你治病是应该的。”
顾清脸下露出一丝愧疚,因身体还没恢复好,显得有些虚弱。“以前我对你不亲热,你会怪罪我吧。”
“你把我养大,我还能怪你什么。”
“以前,我以为你是徐天明和外面的野女人生的孩子,所以一直对你都很冷淡。想起以前对你那样,我真的很懊悔,很自责。”
徐佳觉得不可思议,“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我怎么会是爸的私生女。”
顾清眨了一下眼睛,“我知道徐天明在外面有女人,但一直没抓到把柄。当他把你抱回来时,我就怀疑你是他的私生女。”
徐佳:“是不是,一查便知。”
“我怀疑又不敢去查,怕一当查出来真的是,那咱们这个家就完了。徐俊不能没有爸爸。所以我一直处于矛盾中,不怕知道事情的真相,但又控制不住去怀疑。”
徐佳终于明白为什么顾清会对自己这样。不冷不热,但又不像有些后母那样虐待自己。
“现在我终于知道,原来孙倩倩才是他在外面和野女人生的女儿,以前我都错怪你了。”顾清无不内疚,眼里闪着晶莹的泪珠。
她生病这段时间以来,才知道这个养女才是真正关心自己的人。
母女俩又聊起了以前的事。顾清无不叹息,“要是能回到以前,我绝不会那么对你。我会把对小俊的爱分一半给你。妈后悔了。”
徐佳紧紧地握着顾清的手,“妈,你别这样。你对我已经很好了,以后我会照顾好你的。”
“傻孩子,妈真的很后悔。后悔以前对你冷漠,对孙倩倩那个野孩子那么信任。如果时光能倒流,这一切都不会发生的。”顾清深深地忏悔和自责。
“佳佳,帮妈一件事。”顾清的眼神很坚定。
“什么事,你说。”
“帮我找一个律师,我要和徐天明离婚。他婚内出轨,我要让他净身出户。”
顾清昏迷的这段时间,虽然不能说话,但意识是清楚的。她终于知道了孙倩倩是徐天明的私生女,也知道徐天明在外面还有一个女人,并且怀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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