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穿了一件白色衬衣，灰色的西装外套。肩宽窄腰，身材修长，气质清俊。
“这才病了，怎么不多睡一会。”他淡淡开口，柔和又有厚度。
“我的病来得快，去得也快。”徐佳心里一暖。
他的目光在她脸停留一秒，见她气色正常，这才放心。
贵姨见他俩在楼上说话，站在客厅望着上面大声喊道：“韩先生，徐小姐，吃早饭了。”
韩亚东指了指楼下，“一起下去吧。”
两人刚好下楼，康健就气喘吁吁地从外面跑进来，抓起桌上的一个面包塞进嘴里。
韩亚东蹙眉，“手没洗就吃。”
康健笑嘻嘻地往楼上跑，“贵姨，帮我盛一碗粥凉着，我洗了澡就下来吃。”
“早就给你盛好了。”
韩亚东眉头拧起，“真是越大越像个孩子。”
贵姨笑着说：“韩先生，那是你一直把他当孩子。”
康健换好了衣服，从楼上下来，坐到徐佳身边，“谁有孩子了？”
徐佳噗呲一下，笑出声来。
韩亚东表情淡淡，“快吃饭，一会把车备好。”
康健拿起馒头啃了一口，问：“今天就要过去吗？”
“该去看看了。”
“好。”康健两三下把一碗粥吞进肚子里，急匆匆地往外面走。
徐佳也吃得差不多，跟着起身。见康健把车从车库倒出来，她钻进车里。韩亚东这才大步过来，坐到了车后面。
“东哥，是先把她送到公司，咱们再去吗？”
他不在公司，都叫东哥。只有在公司或是正式场合才规规矩矩地叫他韩先生。
韩亚东看了看时间，“来不及了，就一起过去吧。”
康健愣了一下，“这……”见韩亚东没吭声，只好答了一声，“好。”
徐佳不知他们要到哪里去，也不好问，坐在车里沉默不语。
汽车一路向城外驶去。
秋日的早晨，曙色苍茫。稀薄得像纱的雾气，模糊了远山和田野。路边的行道树，流水样往后移去。
徐佳欣赏着窗外的风景，刚开始还新鲜起劲，随着车子如摇篮一样抖动，再加上感冒初愈，易疲倦，不知不觉她就睡着了。
迷糊中，车子停下。
徐佳睁开眼，伸了伸胳膊，腿发麻，“咝——”
“下来活动一下。”韩亚东抿嘴，看向她的腿。
徐佳揉揉了腿，这才小心地跳下车。站定，抬头看去，原来这是一家疗养院。
“你们就在这里。”韩亚东对两人吩咐。
康健：“是。”
徐佳眼珠子四处瞄，焦躁不安、急不可耐的样子。
康健：“你怎么了？”
徐佳不好意思地眨眨眼晴，呵呵干笑，“洗手间在哪里？”
康健指了指大厅里面。
徐佳朝里面走去。这间大厅面积很大，窗明几净。一面墙张贴着疗养院的简介，另一面墙挂了许多锦旗。墙角摆放着几盆高大的巴西木，让这里显得静谧又舒适。
跟着指示牌所指的方向，徐佳朝里面走去。透过落地玻璃，看到韩亚东正与一名年约五旬的男人坐在花园的亭子里，不知在说着什么。那男人穿着疗养院的服装，因为背朝这边，看不清他的脸。
当徐佳从洗手间出来，韩亚东也正好从那边走过来，亭子里已没有那中年男人的身影。
韩亚东瞟了她一眼，走在前面，一路沉默。两人上了车，康健开车往城市的方向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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