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默那副样子明显就是想甩掉他，君慕寒头痛地捏着眉心。
宋元渊就不能看好他的王妃吗！
一个已经能捅天，再来一个怕是会毁天灭地。
“阎一，跟着她。”
沦为保姆的阎一：“是。”
墨默一溜烟跟司悦然汇合。
看到对方的那位都没跟着，默契地击了个掌。
看来她们成功脱身了。
司悦然拉着墨默就往外走：“走走走，一刻值千金，我们不能浪费时间了。”
两人笑得跟只偷腥的猫一样。
跟一向素脸朝天的墨默不一样，司悦然稍微装扮了一下，虽然不是很浓，但还是有一股淡淡的脂粉味。
不知怎地墨默突然对这些脂粉味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至于怎样一个不舒服法她又说不上来。
而且她也没必要为了这件小事毁了今天的计划。
“你不换一身男装吗？”
司悦然挺了挺已经六个月的肚子：“你真的觉得我可以换男装？”
墨默一眼了然。
“那你呢？你不换吗？”
指了指自己的蓝眸：“你觉得我换男装就没人知道我是谁了吗？”
自从她回过墨家一趟之后，整个王城都知道王城出现了一位蓝眸姑娘，也都知道她就是墨家大小姐。
所以换装这种掩耳盗铃一样的事，做了也是白费力气。
有这双蓝眸在，谁不知道她是墨家大小姐。
司悦然也配合她演，十分诚恳点头：“有道理。”
“不过，青楼不是晚上才营业的吗？”
她很少接触这部分，而且信阁关于这方面的信息一直都是黎虞管的，信阁的人根本不让她知道这些。
司悦然一副学识多广的表情，摇着手指头：“啧啧啧，小默默，这你就孤陋寡闻了。王城的暮兰轩可是十二个时辰都营业的。”
明明是青楼，为什么这名字这么文雅？
是的，墨默和司悦然甩掉了君慕寒和宋元渊，就是为了一起去青楼玩。
鉴于之前叶无涯那怂样，墨默早就决定不再带他玩，直到遇到志同道合的司悦然。
两人前几天就说好了，宋元渊今天要进宫，司悦然正好趁这个机会去放纵一下。
墨默听到这个提议的时候，两眼发光，觉得司悦然简直就是亲人啊！
太懂她了。
暮兰轩是王城最大的一件青楼，不少达官贵人都是这的常客。
楼阁上皆是娇嗔的美人在卖弄，门口是尽职尽职，一脸讨好笑容的小厮。
递给司悦然一条面纱。
“这是什么？”
“保命用的。”
眼神真挚，一脸“相信我”的执着。
司悦然只好跟她一样戴上面纱，大摇大摆地拉着墨默往里走。
一踏进暮兰轩，浓重的脂粉味向墨默扑来，直接让她皱了眉头，胃里翻滚。
明明在石来镇的绯月阁时也没有出现这种情况，难道这就是城市和乡镇的区别？
王城果然不一样。（并不是！）
忍受着刺鼻的脂粉味和作呕的恶心，跟着司悦然到了二楼雅间。
看她那副熟门熟路的样子，平时一定没少来。
只是她一个渊王妃总是出入这些场所，渊王不管吗？
这也太……太令人羡慕了！
想起她那次跟叶无涯偷溜，简直是人生一大耻辱。
叶无涯这战友一点用都没有，显然墨默已经忘了当初还是叶无涯提醒她戴面纱才逃过一“劫”。
到了雅间后，墨默才稍微舒服了一点。
但是随后便是灾难的开始。
司悦然毫不客气，直接跟老鸨指名头牌——枳实姑娘，又叫了几个美人儿。
看着老鸨那副欲哭无泪，明明内心拒绝却不得不遵从的表情，墨默在一边努力憋着笑。
两人又秘密策划了一下下一次活动，聊到一半的时候门口突然被敲响。
随即一连串美人鱼贯而入，人都还没站定，招呼还没打。
一大股脂粉味向墨默袭来，令她当场变了脸色，撑着桌边，弯着腰作呕，连呼吸都困难，听着都让人觉得她随时会厥过去。
她突然的反应把司悦然吓了个半死：“小默默，你怎么样？不要吓我啊。”
墨默来不及回应司悦然，又是一阵干呕，胃里的东西好像要争先恐后地通过食管出来见见世面。
让她头脑发蒙，还有点耳鸣，她的脸色惨白得可怕。
墨默甚至有种这一世会因为呕吐死去的感觉，事实上那铺天盖地地恶心感直接令她晕了过去。
司悦然立马慌了：“快来人！小默默！小默默！你醒醒！小默默！”
……
君慕寒的院子里气压低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司悦然一副做了坏事，心虚不已的孩子一样，低着头，戳着小手手，缩在角落，一声不敢吭。
宋元渊的脸色让她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她不想回王府啊！
她想离家出走……
可是一看君慕寒那比宋元渊还恐怖的样子，往宋元渊身后又缩了缩。
跟阎王一对比，司悦然感觉自家战神还算得上有那么丁点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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