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青雨和马先哲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马叔，你呢，前线现在怎么样？”
马先哲刚还笑得挺憨，一听到这个问题，立马换了个脸色。
“哎，前线远比你们想象的还有恐怖！去了以后，我才真正领会到什么叫人间炼狱，尸骸成岭！”马先哲顿了顿，“到那之后，我们便与恶魔争斗了三天三夜，不曾停歇！要不是因为你叔我命大，你俩还真不一定能见得着我！”
就在马先哲还一脸神气地讲述着前线的事情时，陆川发现他的左臂袖子因为没有固定好，一下就摆了出来。
空荡的袖子，轻飘飘地摆动着。
“马叔，你……你的手……”陆川指着马先哲的左臂，惊恐地说道。
而原本还一边讨论前线事迹，还一边哈哈憨笑着的马先哲，顿时沉默了下来。他深吸了一口气，许久才开口说道：“当时我与你张叔正在与恶魔恶战，但因为体力不支，难以维持长久的战斗，便被恶魔寻到机会。我失去了左臂，而你张叔失去了右小腿！”
“所以啊，你张叔这大越野他就没打开了，只能便宜我了！”说完，马先哲又憨憨地笑了起来。
但谁又知道，作为一名老守夜人，能够做到这般面对自己的缺陷，需要多长时间。
陆川听完，他沉默了。微微低着头，眼泪再也控制不住。
“哎，小川你怎么回事？我和你张叔都没哭，你小子哭啥！我们现在过得可滋润了，组织上给的补偿管了我们后半辈子，啥也不用愁！你应该替我们开心才对！”
“马叔……”陆川扑到马先哲的怀里，痛哭了起来。
“放心吧，我们一切安好！晚城也会一切安好！你走好自己的路，不用为我们挂念！”马先哲依旧憨憨地说着，可他眼里已经泛红。
张青雨鼻子一酸，“我先去车上找一下东西！”
他找了个借口上了车，坐在驾驶位上，看着车外的俩人，眼泪也止不住地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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