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弃工厂，诈骗团伙聚集地。
顷刻间，黑云压地，空气变得潮湿，狂风骤起，春雷炸响。
面对顾晨那比毒蛇还阴冷的眼神，柴胡等雇佣兵不由得内心一颤，退后几步。
整个现场变得十分压抑。
此刻，那比普通子弹近乎大一倍的黄橙橙弹头还在顾晨眉心旋转着。
顾晨逐渐收敛元炁，护体隐形衣自胸口处开始消散。
失去元炁的吸附，子弹顿时从眉心脱落。
顾晨眼疾手快，一把将其抓在手心，将其摊开，展示在柴胡等人面前。
顾晨视线自弹头上移开，抬头时眼神再次冰冷一分。
柴胡感受着顾晨投来的冰冷目光，眼底惊恐之色一闪而过，慌乱之余不禁再次退后一步，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十几人将顾晨围在中央，但他们却迟迟不敢出手，就好像中央围着的是一颗随时都会引爆的核弹，顷刻间便能让他们灰飞烟灭，唯恐避之不及。
良久之后。
柴胡鼓起勇气，忙不迭赔笑道：
“朋……朋友，我那兄弟不懂事，还希望你大人有大量……”
“抱歉，我心眼儿小，容不下欺我之人。”
顾晨话毕，右手中指一勾，掌心的子弹头便落在了中指与拇指之间。
随着一声炸响，子弹破空而出，带着呼啸声飞向柴胡身后极远处的废弃楼顶。
柴胡众人瞬间扭头望去，尽管很远，但他们知道，楼顶之人已经……
他们不敢相信，一个人能做到这种地步，不仅能肉身扛子弹，随手弹出的子弹竟比火药激发还要猛烈。
“既然犯了错，那就要承担应有的后果。”
顾晨依旧望着几百米外的楼顶，似乎在说那狙杀他之人，又好像在说柴胡等雇佣兵。
“你……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柴胡嘴唇颤抖，说话也不怎么利索了。
“我是人也罢，是鬼又如何，反正我知道你们就要成鬼了。”
顾晨摩挲着拳头，准备杀完了事。
“魔鬼，你是魔鬼！”
终于，在顾晨的诡异笑容下，有人忍不住这种压抑，内心直接崩溃，嘴里吐着顾晨听不懂的语言，掏出一颗手雷扔完就跑。
“哼！”
顾晨轻哼一声，故技重施。
随着如雷鸣般的响声传出，手雷在那跑出五米左右的雇佣兵后背爆炸。
溅射的手雷弹片将他硬生生撕碎，手脚分离，大肠包小肠掉了一地，奥利给混合着硝烟满天飞洒。
顾晨左右不断横跳，精准地避开了每一滴污秽之物。
哀嚎声在夜空中响起，有两名挨得较近的人亦被牵连，断手断脚，滚烫的鲜血自断处喷涌，不消片刻就进入了休克状态。
顾晨懒得用拳头，也不再废话，直接一人一颗黑色钢珠，余下之人纷纷带着不甘倒地不起，独留柴胡一人瘫坐在地，下方似有液体流出，混合着满地的鲜血渗入地皮。
“说说看，这里还有人质吗？”
“没……没了。”柴胡颤颤巍巍，说着大实话。
此刻他只想活下去，尽量满足顾晨说不定还有一线希望。
顾晨点头，看来那大烟囱里的人就是这里的所有。
“那你们雇佣兵呢，还有多少？”
顾晨再次问道，手中的钢珠在指尖不断跳跃。
“这个基地就我们这些人，已经被你……”
“这么说还有其他基地？”顾晨眼神微怔。
“其他基地在哪？”
“……”
见柴胡犹豫，顾晨手中的钢珠瞬间弹出。
柴胡双手抱着右腿膝盖，不断在地上左右打滚。
“说不说？”
顾晨盯着他，眼中看不出感情，手中再次多出一颗黑色钢珠。
“我说我说，我说了你能不能放过我？”柴胡哭喊着，顾不得渗血的膝盖，颤巍巍从地上爬起。
“你若说没说谎，我可以考虑考虑。”
“我只知道，他们被派去了其他基地，至于去了哪，我也不知道。”
“哦？就这？没了？”
顾晨淡淡道，手中的钢珠不断在指尖抟动。
柴胡心头一紧，连忙跪下磕头，额头瞬间被地上的碎鹅卵石划破，鲜血顺着面庞自下巴颏处滴落。
“我真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我也只是一个小队长……”
柴胡一边磕着头，一边急声道。
不等他多解释，顾晨打断他的话，再次问道：
“说说你们雇佣兵的信息，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顾晨的话不容置疑。
旋即，柴胡就如倒豆子一般，一股脑地将所有信息抖露出来。
几分钟后，顾晨神色沉凝，一道幽光落在柴胡身上。
漆黑的钢珠划破夜空，一点红梅自柴胡眉心绽放，使本就染红的额头更加鲜艳。
柴胡眼中透着迷茫与惊恐，不甘地朝后仰躺着倒去，被血液浸染的地面掀不起一点尘土。
顾晨头也不回，径直朝着来时的方向奔走离去。
从柴胡口中，他得知了许多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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