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大娘,你也好好休息,”村长在见众人都走的差不多了,这个院子里的都是女人,就赶紧的离开,免得多惹是非。
郝大娘见众人都离开之后,把大门给关上,然后瞅了一眼小娘子进去的那道紧闭的门,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是哪里不对劲。
横竖想不明白之后,就摸着自己的头发,进屋休息去了。
“杏儿,以后别去招惹柳姨娘了,她不简单!”矮个子丫鬟跟杏儿是住在一起的,她冷眼看着,发现这个柳姨娘真的不简单,不知不觉中套着杏儿的话,然后保持低调无辜,这手段,可不是一般人能学的。杏儿的那一点道行,到她手里,简直不够看的。
她虽然看的明白,可自己就是一个丫鬟,大人对柳姨娘什么态度,他们都不知道,要是贸然的得罪了,那对她们当丫鬟的没有好处。
“不简单?”被吓了之后的杏儿反倒变的冷静了,她抬头望着眼前的人,知道她一下子淡漠,就有些好奇的问道:“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觉得柳姨娘冷静的过头,”她斟酌了一下,低声说道:“大人平日里抢了别家的小娘子,人家都是哭哭啼啼的不愿意,后来为了保护家人,迫于无奈的才答应。可这个柳姨娘却不一样,平淡的就好像我们在做客似的,虽然她也打听了大人的下落,但也只是随口问问,双眼里没有一丝的认真!”
杏儿双眼眨了一下,突然惊声道:“你的意思是柳姨娘是特意的要接近大人?”那不是坏事了吗?
“也不是这么说,若她真的要特意的接近大人,那不是迫不及待的等大人来吗?可她好像没有,也不关心大人的去处,只是心安理得的让我们服侍着,让我觉得,她好像就是被人服侍着的,那点点滴滴,你没发现吗?”有时候,连夫人都没有那么细致,可她却能感受到,那是被人服侍习惯的结果。
或许柳姨娘自己没有发现,可是她从懂事开始就是服侍人的,所以这一些,她都看在眼里,放在心里。
“……这些我到没有注意到,你说她到底按的什么心呢?”杏儿这会儿也迷茫了。
“不知道,我们只管照顾着,等到大人来的时候,先与大人仔细的说明,让大人来决定吧!”这些事情,可不是她们这些小丫鬟就能解决的。
“嗯嗯,”杏儿一听,立刻点头了。
让她狐假虎威,那是可以的,但让她动脑子,还真的是要她的命。
南儿是不知道两个丫鬟竟然因为自己以往习惯的生活方式而看出一点端倪,此刻的她,心里正为欧阳绪担心,又想着小河村被封住了,那就是说,短时间内,县令大人想要进来,也难了。
这么一来,她暂时是安全的,忍不住就松口气。
欧阳绪,你最好是保证自己安然无恙,否则的话,本郡主不会放过你的!躺在床上,安静而宁和,可是南儿是辗转反侧的睡不着,完全不知道欧阳绪受伤之后,是不是安然的离开,山里的人不知道有没有去追杀他,他能不能找到东叔叔……一连串的心思,弄的她连一丝睡意都没有。
这些日子里,表面上,她是很平静的,可心里的波涛汹涌,对小河村的百姓,对欧阳绪的担忧,一桩桩,一件件的,都让她纠结万分,却又不能表现出一点点的端倪来,简直是在压抑她这火爆的性子。
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战王府里的小郡主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她学了武,骨子里有着娘亲说的好打抱不平的性子,京城里多少的纨绔被她教训过,连她自己都不记得了,可见她的性子有多么的张狂了。
可现在,一切都要忍,忍的她挠心挠肺的难受。
而此时,晋县的县令不是不想娇滴滴的美人,而是因为想了也没有办法过去。京城来了不该来的人,他想要出去偷懒都不行,只能尽量的陪着折腾,想着什么时候能把人给赶走,什么时候好解脱。
“你说来的说?”县令夫人的身子有些高,人也消瘦,只是这年轻的脸庞配上一脸的尖刻,怎么都有点不协调,尤其跟这个上了年纪的县令不搭配。
“是战王爷的两个儿子,就是大秦赫赫有名的孪生子,”县令躺在软榻上,看着自家那阴冷的夫人,心里更怀念那个娇滴滴的美人儿了。也不知道杏儿等人是不能把美人儿给看住了,要是出了什么事情,自己肯定要剥了他们的皮。
“他们来晋县干什么?”县令夫人眼里闪过一道流光,不注意看的人,根本发现不了。
“说是小郡主不见了,在晋县的范围内消失的,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说是被人追杀不见的,恐怕是凶多吉少啊!”县令大人很是悠哉的说着,反正事情跟他无关,是死是活的,他一点都不担心。
“小郡主?”县令夫人双眼转动了一下,冷声道:“就是战王爷跟护国公主唯一的小女儿?”
“对啊,不然谁能有那么大的架子,让战王府的两位公子出面呢?若不是世子爷去了海国迎亲,恐怕一来就来三个,我这个晋县的县令啊,当的可就不舒服了!”县令也只是调侃着,并没有别的意思。可他话里的意思,却让县令夫人心头涌上一层思绪,望着眼前邋遢的男人,眼里闪过了极度的厌恶跟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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