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那些小动作上知道了对方反感的情绪，终于把话收了收。
“看你画的是鸟对吧？有看过奇石老先生的画吗？他老人家的画……”
“点睛袭人，静室扶风。”
……
初一接上了对方的话，两个人突然间诡异的沉默了。
初一看到了那人眼里的震惊，还有微动的嘴唇，开口解释了句：“老先生的画我看过，这是流传度比较广的点评，说他的猛兽画上了眼睛有一种真的被盯上的威慑，像是要被攻击了，他的植物画放在藏馆里也像被风吹动了一样。”
“哦，原来这是流传的点评啊，我还以为呢。”
刘天诚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看着像是想掩盖不懂装懂，用大众点评来表达自己观点的尴尬。
……
大楼的朝向面北，阳光除了打到沙地上，还打到了综合楼的走廊上。
在4楼，聂空明站在走廊护栏边，从上往下打量着他们的互动。
身后办公室门口传来了声音，白泽走出来看到对方还站在那里有些意外。
“快上课了，这里风水好站这晒太阳？”
聂空明收回了视线，“你选的位置风水肯定好。”
这时白泽也站到了他旁边，自然看到了底下的一切，
“那边那个是你班上的吧？还和那孩子凑到一起去了，”
“刚好你下去的时候通知一下他，待会来我办公室，轮到他了。”
聂空明领了命，动作虽不急不缓，但身影却转眼间到了楼下。
他一步步靠近，身上有股难以忽视的存在感，初一一下子就注意到他了。
双方都没主动打招呼，聂空明知道对方在陌生人面前比较拘谨，但也依旧有些火气。
“刘天诚，你在这里呢。”
刘天诚在对方靠近后也注意到了，被对方笑着询问，莫名的感觉有些心惊胆战。
我应该没惹到这个人吧？
“是你啊有什么事吗？”
“白老师叫你，下一节课你去他那里。”
班里已经有很多同学都去了，轮到自己也不意外，刘天诚没有一点警觉，便点头了。
“好的，我这就过去。”
……
碍眼的家伙走了。
“哦，这是他画的吗？”
聂空明看着对方离开后的地方，沙地上有一幅简陋的画。
“嗯，”
还嗯上了，关系都这么好了？
“什么时候认识的？”
“刚刚。”
刚刚？瞧你们那亲密的态度，还聊了这么久，甚至在一片沙地上画画，这哪里像刚刚认识。
聂空明点头踩过那片沙地，走到初一的画前。
“又有进步了，”
“你只见过我在画板上的，”在纸上和沙地上的呈现可是两回事，在专门的沙画板上就更要另当别论了。
“我知道你每天都在进步，”
“对了，”他一副刚刚想起来的样子。
“刚刚那个是我宿舍的，我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人，不要和他们接触过深。”
初一：盯……
“为什么？虽然有点问题，但看着也不像一个坏人。”
尽管莫名其妙了一点，自来熟了一点，没话找话的实力强了点。
“有时候一些不好的事情，并不是坏人做的，”
“那你呢？你和他一样都是抱着特别的想法来靠近我的，我应该疏远一点你吗？”
“这个不必，我永远不会伤害你。”
大话说的一套一套的，不如拿去哄小姑娘。
初一有些无奈的看着这人，也太双标了。
“初一哥哥中午有空一起吃个饭吗？”
“不方便。”
嘴上虽然这么说，聂空明还是在食堂门口蹲到人了。
上午的课程结束后，那个姓刘的家伙都没回来，班上那个女玩家下课后想拦他，聂空明赶着去吃饭便用眼神劝退对方了。
“哇！是漂亮哥哥！”
原本他俩坐在食堂2楼，这里是给教师和职工供餐的，
煌正端着她开小灶的饭菜过来，在她的屁股后面跟着一个小尾巴发出了惊叹。
那是一个长有一对紫水晶般眼睛的可爱孩子，看起来软乎乎的，脸也粉粉的，像裹上了一层面。
一副非常易碎的样子，很需要人保护。
“弟弟来了，”初一对，那孩子似乎见怪不怪。
对方迈着小腿就从姐姐屁股后面跑出来往他身上扑。
“哥哥！嘿嘿！”笑的一脸傻样，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锦玉，别弄脏哥哥的衣服，”
“才不会！我很干净的！”气嘟嘟的。
小孩子还是很敏感的，注意到了一直打量自己的视线，锦玉从初一腿上回过神，转头就看到了一对黑幽幽的眼睛，被吓得炸毛了，整个人都抖了一下。
像是某种遇到天敌的小动物。
“看来他有些怕你，三号能不能拜托你多管管这孩子？”
煌把东西放到桌子上，双手合十，她这个姐姐太没有威慑力了，家里的大人也都和她自己一样，一直宠着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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