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哥？”接到秦龙的电话，徐军有些意外。
“是的，军哥，是我。”秦龙点了点头。
“这么久了，我还以为龙哥已经忘了我呢，今天在么想着给我打电话？”徐军笑着问道。
相对于徐军表现出来的高兴之情，秦龙的脸色却有些沉闷，他看了眼院子里的疯子，说道：“这这里有一个人，需要你协助确定身份。”
“没问题，什么样的人？”徐军干脆地说道。他觉得秦龙找自己，想要确定身份的人应该是警局系统里有所备案的人。虽然警局备案不方便给警察以外的人士知道，但吴局长曾经表示过，秦龙不是外人。一些不关乎高度机密的信息，是可以告知秦龙的。
“这个人脑子出了点问题，但还记得我。”秦龙想了想，说道，“不过你知道我已经失忆，无法记得以前认识的人，不过看样子应该是曾经的部队里的队友。”
“以前的队友？还失忆了？”徐军明显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摇了摇头，“以前的队友，除了牺牲了的，活着回来的都没有几个，没有什么失忆的。”
“你能确定以前的队友中，失联的里面所有人都牺牲了？”秦龙反问道。
“这……当然不可能这么绝对。”徐军微微一怔，想了想说道，“当了警察这么多年，自然深知‘大胆假设，小心求证’的道理，但是当年特别行动组执行欧洲任务，那样凶险的情况下，最后没能回国的，生存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但那必须是奇迹发生。
“虽然我也希望奇迹发生，但随着队友们一个个死亡的确定消息出来，几乎没有了希望。连官方都已经承认了死亡的消息，给家属发放了抚恤金。”
“做了刑警这么多年，可能你的确不再相信奇迹，但我依然相信。”秦龙面色一沉，“说这些都是虚的，我现在就给你发一张照片过去。”
说完，不等徐军回应，秦龙便挂掉了电话。
“站好了，我给你拍一张照片。”拿着手机来到了院子里，秦龙向疯子说道。
疯子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就像木偶一般站在秦龙面前一动也不动。
秦龙苦笑了一下，捞起疯子脸上的头发，帮他披在了肩上，然后再稍稍整理了一下衣冠，尽量擦掉了一些脸上泥土。有些泥土似乎在脸上都结成痂，根本无法擦掉。秦龙尽量让他的五官看起来比较好分辨之后，这才调出手机的摄像头，给疯子照了几张照片。
整个过程中，疯子如同雕塑一般，站着一动也不动。
最后，秦龙选出几张最清晰的，而且五官都很明确的照片，给徐军发了过去。
成阳市警局，刑警大队长办公室里，在秦龙挂掉电话之后，徐军久久失神。
“真的有人还活着吗？”
生死岁月里，在特别行动组不知道参加了多少战斗，尤其是在燕龙空降到组里的那一年，战斗尤为激烈和残酷。三十多个队员，最终只活下了几个。
那些死亡名单在徐军的脑袋一一而过，除了极个别的，几乎所有人都已经确定死亡。而那两个尚未确定死亡的，又是在两场最难的任务中失踪的。他们分别失踪的两个地方几乎是死地，生存的可能性太渺茫了。
“叮~”手机提示音让徐军回过神来。
不知道为何，素来沉着冷静的徐军，此刻心脏却碰碰地跳了起来，甚至有些不敢去看手机收到的照片。
深深吸了口气，徐军果断地划开了手机。
一个陌生的人物形象出现在了徐军的眼帘中，那种莫名的忐忑瞬间消失，不知为何，他心中却有些失落的感觉。这个人或许是燕龙空降特别行动组之前的战友吧，徐军如是想。
胡子拉碴，衣衫褴褛的，俨然乞丐的形象。更主要的是，他的头发超过了肩膀，极其的散乱。虽然看样子应该被秦龙整理过的，但加上脸上的结疤，很难想象他原本是怎样的相貌。
在徐军的记忆力，身边的人从来没有一个男人的头发超过肩膀，所以这个人给他一种极其陌生的感觉。
但凝视照片久了，看着这个人的五官，慢慢有了熟悉的感觉。
突然，他身形猛然一震，睁大了眼睛，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深情……
是他！竟然是他……
这……怎么可能……难道真的是奇迹？！
照片发给徐军之后，秦龙一直在等待对方的回应。但数分钟之后，对方依旧没有反应，秦龙还以为照片发送失败，正要再发一次，对方却把电话打了过来。
“吴明！吴明！他是吴明！”
电话一接通，徐军便极其激动地说道。
“无名？”秦龙不由得一愣，徐军怎么如此激动的，连续说疯子无名，这是受了什么刺激？
“是的，就是吴明！”徐军肯定地说道。
听着徐军的语气，并不像是说疯子没有名字，秦龙问道：“难道无名是他的代号？”
不过他此刻倒是松了口气，徐军的反应，足以说明他认识疯子，而且的确是极其熟悉的人。疯子就是以前燕龙在特别行动组的战友之一，基本能够确定无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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