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体综艺的概念不等于必须捆绑出现。”叶湛不想难为跟拍PD，“原本我是不在今天下午的直播安排之内的，现在也没义务过去安慰。”
“……”
跟拍PD也是被现场林菀的突发状况闹糊涂了，经叶湛提醒才反应过来，忙道歉：“对不起叶老师，是我们疏忽了。”
“没关系。”
跟拍PD匆匆离开。
林鹿秋听到叶湛一字一句的解释，微微一怔。
没有直播任务，所以来泳池这里是…为什么？
她犹豫了一下。
离开的跟拍PD和急忙跑着赶来的吴月打了个照面。她匆匆而来，看见林鹿秋仍坐着，对泳池里发生的一切无动于衷，便凑到她耳边压低了声音悄悄提醒她：“秋秋，你现在得去安慰一下林菀，直播镜头都在拍，你不去，我怕林家又要做文章。”
“我今天不想陪她继续演戏。”林鹿秋看着泳池里梨花带雨的林菀，忽然摇头叹了一声。
“我也不想你委屈自己，但是…有些事咱们自己做不了主。”吴月余光瞥了一眼林鹿秋旁边的叶湛，还是把更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这场闹剧已经持续了十几分钟。
吴月正思忖着如何劝林鹿秋，手机微信群里弹出消息，季彤群发了临时决定。
“直播暂停了……”吴月讶异。
林鹿秋笑着评价，“季彤这次终于做了个明确的决定。”
吴月也长叹一口气，“也不知道这位大小姐今天又在搞什么，大概季彤也搞不定她了……”说着走到泳池边观察情况。
“不如我们今晚去吃饭吧。”叶湛说着看了看时间。
“今晚？”林鹿秋心脏猛烈跳动。
这就是传说中的择日不如撞日吧。
叶湛问她，“可以吗？”
“应该，可以。”
拒绝是说不出口的。林鹿秋也不知道自己在犹豫什么，只感觉到心跳如鼓。
“那，我们走吧。”
“现在就走吗？”林鹿秋一时骇然地以为自己听错了。
“现在。”他声音平淡。
“我怕等一会儿直播继续老师会继续教下潜知识…我不用参与直播，但是…要旁听。”母胎solo的林鹿秋，此时如临大敌地在毫无缘由的找借口。
“潜水吗？我可以单独教你。”叶湛循循善诱。
林鹿秋看着他起身，用眼神问她可不可以。
“好。”林鹿秋动作有点缓慢，起身和叶湛一起离开。
走了几步，才发现她的保温杯忘了拿。
她点开手机边走便给吴月发消息：
【小月，我有点事情先离开一下，今天不用帮我准备晚餐。PS.我保温杯忘在桌子上了，记得帮我带回去昂，谢谢小月，一切等我回聊~】
泳池里的吵闹声渐渐平息了些，林菀被几个教练送上泳池边，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看着工作人员和嘉宾们都在替她焦急，仿佛重获新生。
她收起眼泪，忽然抬头，目光愣住。
一直待在岸边的两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全都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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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格说起来，漫甯岛只能算是三线城市。
但因为海岸线风景出众，旅游业作为经济收入的重要来源，漫甯岛近几年飞速发展旅游产业，岛上不仅有全球排名前二十的豪华的海景别墅酒店，也有首屈一指的购物中心Loving in Mall，全供来岛的游客享受消费带来的尊贵和快感。
叶湛和林鹿秋逃离吵闹的泳池直奔地下车库，叶湛驾驶着库里南从小岛别墅驶出，沿沿海公路开往Loving in Mall。
一路丝滑顺畅。
林鹿秋忽然有种逃离现实去私奔的错觉。
她趴在副驾车窗边看了一会儿沿路的海景，突然反应过来，转身问叶湛，“现在才三点，我们直接去吃晚饭是不是有点早？”
叶湛微微侧头，“你还答应过我一件事，这么快就忘了？”
林鹿秋怔怔看着叶湛几秒，“我还答应过什么吗？”
她穿书过来身体状态一直病恹恹，怎么记忆力也不好了吗？
“是你亲手打的字，说要买新的衣服给我。”叶湛指了指他放在车前的手机，“忘了的话，可以随时点开微信查阅。”
“我忽然想起来了。”林鹿秋尴尬的呵呵一笑，笔直地坐在副驾上，眼神看向前方。
她生病弄脏了叶湛两件衣服，确实应该买件新衣服还他。
提及此，林鹿秋的脑海里自然而然跳出那天的尴尬场面。
弄脏的不仅是衣服，还有他豪华座驾的后排座椅。
林鹿秋忍不住微微抬头从挡风的后视镜里回看空旷的后座。
之前的纯黑色皮质座椅已经换了颜色。
是一种非常不常见的浅棕色，和前排座椅的颜色不同。除了高级感，林鹿秋一时想不出更合适形容它的词。
大概是后排整体换新了吧。
林鹿秋想，如果要她赔座椅的顶配高级定制，以她现在的实力，或许真的力不能及。
“想什么呢？”
“没什么。”林鹿秋换了个话题，“等下我们去的Loving in Mall人应该很多吧？我没关系，不过…你如果这么明显地出现在人群附近会有危险吧？”
昨天火锅局，章一定提到一句叶湛成名前忍受过代拍的侮辱。她回去之后去搜了视频。
视频是一小部分代拍合辑，时间大概在七年前，刚刚出道的叶湛还没有拍摄《弯月沟壑》，几乎没有什么名气。
下了飞机在机场迎接他的没有真正的粉丝，只有职业代拍怼着他的脸不分皂白咔嚓咔嚓按下快门。
更令她无法忍受的，是拍摄同时，这些人毫无礼貌嘲讽地谩骂声。
他下飞机带着帽子和口罩，代拍骂他脸捂得太严拍不到。
某场活动他配合主办摆姿势拍照，代拍骂他没表情，是个臭脸怪人。
有一次他被人群围着穿过走廊时不小心撞到了头顶，他背后霎时一阵尖酸刻薄又做作的讥笑声。
没有人真正关心他磕到了没。
林鹿秋没有真实体验过被代拍侮辱的感受，但视频里的嘲讽和不尊重，让她想起校园霸凌，职场欺凌。
那些丑陋的心灵也会不谋而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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