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洋，你把话说清楚，找到什么弱点了？”
没等林海洋说话，手机响了。
林海洋看了一眼，“宴会开始了，领导催我过去呢，有空再说吧。”
邵星河一听就急了，“JB大小的宴会，用得着这么上心吗？你等着。”
邵星河拿起手机打给叶詹，“那个...你告诉杜飞鸣，林海洋跟我在一起，不参加宴会了。”
放下手机，给了林海洋一个得意的笑容，“解决了，你可以说了。”
“邵总，你这么做合适吗？杜市长是我的顶头上司，你可以呼来喝去，杜市长会怎么看我？”
邵星河很是霸道的哼了一声，“那我不管，今天要是不把话说清楚，我不会找你的麻烦，但杜飞鸣这个市长别想干了。”
林海洋一直在吊他胃口，酝酿情绪，终于到位了。
对于这种聪明人，不能露出半点马脚。
林海洋给出惨笑，“你可真行，竟然拿杜市长威胁我。好吧，我认栽，杜市长对我有知遇之恩，我不能让他遭殃。”
吊完胃口该用苦情戏了，顺便找个台阶。
如果一上来就说‘华芯一号’的事情，邵星河肯定疑神疑鬼，甚至可能把林海洋骂出去。
当他把芯片项目说完之后，邵星河好长时间没说话。
林海洋也不着急，等着对方脑补。
“林海洋，这个项目是部委立项，专家组认证过的。单凭你的三言两语，让我怎么相信？”
不得不说，邵星河动心了。如果芯片项目是骗局，荣家作为背后推动者是要丢大脸的，不一定伤筋动骨，起码损失很大。
这里说的损失不是钱，而是人脉和上头的认可。到了这个层面的争斗，钱跟废纸没区别。
话又说回来，如果林海洋错了，那就轮到邵家招灾惹祸了，敢否定部委的项目，不是开玩笑的。
“邵总，想验证这件事很简单，找人去趟米国，花大价钱买实验室原型芯片回来，拆开之后对比一下就知道了。”
邵星河白了他一眼，“你说的轻巧，原型芯片虽然是实验室产品，不会进入流通市场，但是每一片都要几百上千万米金。米国那么多芯片公司，大海捞针得花多少钱？”
“I 服了 YOU，可以从那个工程师工作过的公司入手嘛，很容易缩小范围。”
“你说的都是屁话！哪怕他只工作过一家公司，也有很多芯片规格，难不成都买回来？”
林海洋没办法给他具体指定某公司某一款芯片，那样会露馅的，“这样吧，我让朋友在米国打听一下，既然对方敢造假，肯定是他经手过的某个项目。尽量给你缩减选择范围，这总可以了吧？”
邵星河越听越纳闷，“林海洋，你就这么笃定芯片项目是骗局？就没怀疑过自己判断吗？”
林海洋微微一笑，“对我来说，有足够的试错成本，就算失败了，也是微不足道的一个小人物，难不成荣家会把我弄死？”
邵星河没说话，但眼神中流露出不屑：看来你是真不懂，到了这个层面很可能动用人间蒸发的手段。
林海洋大概猜得到，但不能那么说，免得引起邵星河的反感，都是大家族，谁也不比谁好到哪里去。
不管怎么说，这个线索很有价值。
邵星河思索片刻，起身走到隔壁卧室，“等我一下，我打个电话。”
足足过了半个多小时，邵星河脸色古怪的回来。
刚才那通电话是打给姐姐邵星雨，顺便请示了老爷子。
出乎意料的是，他俩意见非常统一，这件事可以做，但邵家不能出面。抛开风险不说，正面开战会引起很多麻烦。
既然邵家不出面，肯定要找个代理人，邵星河的目光落在林海洋身上。
“林海洋，既然你不愿意投靠邵家，那就换种合作方式，你为邵家办事，邵家为你铺路。当然了，得等你晋升厅级干部的时候才有用。插手处级科级的人事任免太低级了，邵家丢不起人。”
林海洋假意想了想，立刻摇头，“厅级干部太遥远了，这种空头支票没意思。”
邵星河仿佛听到天大笑话，竟然真的有人不在乎邵家的承诺？
“行，那就换个条件。”邵星河有点不悦，“既然你在米国认识人，购买芯片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事成之后再给你一笔劳务费，大家互不相欠。可有一点，你不准离境，你也走不了。想骗钱跑路的话，最好死了这条心。”
“成交，你给多少预算？”
邵星河心里有点瞧不起林海洋了，宁肯选择钱也不要邵家的承诺，鼠目寸光。
思索片刻，邵星河伸出五根手指，“刚才你说要缩小范围，我给你增加到五个选项，每个按照一千万计算，就是五千万。事成之后，再给你500万。”
“你说的可是米金？”
“废话！难不成是卢布？”
林海洋顿时心花怒放，“既然邵总这么大气，作为合伙人我也不能太局气。后面的500万就免了，5千万预算已经足够了。我没想过从这件事上赚钱，主要是看荣家不顺眼。账户回头给你，说个时间限制吧，免得到时候扯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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