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之凝闻言，轻蔑地笑了一声， “成。我让你南希给你送些，我去找老祁。”
话落，她没等祁子舜回话便就挂断了电话。
一个小时后，祁家公馆。
祁羽、祁睿正在用早饭，佣人告知蔚之凝过来。
祁羽看着报纸抬了抬下颌，让佣人给她添一副碗筷。
“老祁，二叔。”蔚之凝颔首打着招呼，就坐到餐桌上。
两人脸上挂着笑，‘嗯’了一声当做回应。
祁羽放下报纸，喝了口粥，笑笑说：“怎么？这点儿小事都要来求我做主。”
老狐狸还是老狐狸，什么知道的看着几个人在眼皮子下面蹦跶。
蔚之凝讪笑了声，接过佣人递来的碗筷，不答反问道：“这点儿小事，都有人事无巨细向你汇报啊？”
“少时防兄弟，老来防儿子。”祁羽说的轻描淡写，“总得看着点儿，我才能心安。”
蔚之凝戏谑直言，“厌蠢症没犯？”
“总不能看着自己儿子蠢死。”祁羽笑笑，“明天我去公司让老二一家去其他子公司，这总部他是真的不适合待。”
蔚之凝吃饭的动作放缓，看着祁羽不悦的神色显而易见。
“逼着他对我跟祁子舜下死手？”
吃惯了山珍海味，怎么可能甘心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切，就这么拱手相让？
祁羽对上她，轻笑道：“给他混吃等死的机会，他领悟不到不珍惜，我还能管吗？”
“困境常出亡命之徒。”蔚之凝说。
“刚好啊。”祁羽乐呵，“老五和你一出生都太顺遂了，没有什么东西不是唾手可得的，一起历练历练呗。”
不怕他俩没能力接管祁氏，就怕蔚之凝甩手不要，想去追求什么平静的生活。
那他这么多年做的这些，岂不就白费了。
蔚之凝抬眸瞥了他一眼，俨然什么话都不想说。
跟夏至初一样。
把鸟笼打造的跟天堂一样，把自以为最好的所有都给她，就是从来不问她一句想不想要，愿不愿意。
不会给她一点儿选择的机会，想尽一切办法的让她接受。
除了蔚咏霖的葬礼上，祁羽出席出于体面的关怀了蔚家人两句。
在蔚之凝面前没再提起过一句，也没问蔚闫润的身体怎么样。
原本她就跟蔚家没什么关系，巴不得蔚之凝不被蔚家人影响，更不想她跟蔚家有什么牵绊。
蔚之凝擦着嘴，“这段时间我家老头病了，等他好了，我再回公司。”
祁羽眼眸的不悦转瞬即逝，“你个财务总监，财务部门出了事，不去主持？”
“是你家公司，又不是我家公司。”蔚之凝说的火药味十足，“要是祁子舜连这种事都处理不好，你也不用把公司给他。”
祁睿笑笑，在祁羽没开口前打着圆场，“公司也没多大事，小凝父亲身体要紧。”
-
接踵而至的事，自然不止这一件。
蔚之凝刚驾车从公馆出来便接到夏嘉玉的电话。
“什么事？”
夏嘉玉电话那头声音有些急，“姑姑，你知道我爸律师失踪的事吗？”
蔚之凝嗯道：“知道。”
“他妻子跑到我学校，嚷嚷着她丈夫处理夏家见不得人的事，结果我爸一走他跟就跟消失。”
夏嘉玉说着脸皱成一团，“我爸有什么见不得人事，需要律师帮忙处理？”
除了前段时间跟蔚之凝有牵扯，还有秦稚。
她抓破脑袋都再想不到更多。
“确定想知道？”蔚之凝嗤了一声， 打着方向盘调整线路朝夏嘉玉学校驶去。
夏嘉玉闻言，知道这人不是无缘无故来的，肯定跟蔚之凝有关联。
“你跟我讲嘛，让我好歹做个心理准备。”
蔚之凝不咸不淡，“你爸当时强取豪夺，害死秦稚的爸爸，她母亲被你妈害死的。”
电话那头，夏嘉玉唇角抿成一条直线。
这种事真不该听，听到只是无话可说。
“而且你爸可能还跟祁子可的死，我舅舅的失踪有关系。”
夏嘉玉倒吸一口凉气，心里腹诽：这爹生前倒底是做了多少恶事？
“你刚刚说什么？我妈害死秦稚母亲，所以我妈的车祸是秦稚做的？”
“你爸做的呀。”蔚之凝轻描淡写，“秦稚能安排成巧合吗？”
夏嘉玉笑着，‘哦’了一声，“也对。”
说罢，夏嘉玉回过神，一连串的发问，“那跟律师失踪有什么关系？都是他处理？而且他为什么会失踪？我爸死后失踪的，也不应该来找我啊。”
蔚之凝，“你问这么多，我怎么回答？挂了，我还有二十多分钟到你学校。”
二十多分钟后。
蔚之凝穿过息壤围观的人群，站在女人面前，居高临下眼神轻蔑地看着她，“我都来，就搁这儿闹了呗。”
女人怒目圆睁地看着蔚之凝，“你是谁？”
蔚之凝嗤了一声，“别收了几个钢镚，就搁着装，你丈夫要是真的失踪你不去报警，在这儿闹什么？”
话落，蔚之凝从包里掏出手机，紧接说：“看你这样，也没替丈夫失踪报警，我帮你报。”
女人怒道：“我报了警！”
蔚之凝瞥了她一眼，收回眼神自顾自地拨着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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