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之衡和何暖凉两人虽已经想好要废掉楚和的侧妃之位，但究竟要如何下手，两人一时之间还没有什么太好的主意。
“楚和在东宫之也算有些地位，更别她背后还有楚太尉撑腰。”顾之衡的眉头狠狠的皱了起来，“看来想要废掉她的太子侧妃之位，并不是什么轻易的事情。”
完这句话之后，顾之衡又转过头去看向了何暖凉的方向，问道:“暖凉对于此事可否有什么好的主意，不妨来听听。”
何暖凉沉吟了片刻功夫，这才慢慢道:“楚和身为太子侧妃，楚太尉也是位高权重。若是想要一举扳倒他们，只怕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何暖凉话还没有完，便看到了顾之衡露出有些愤怒和不甘的神色。他愤愤一拍桌子，道:“那怎么，莫非这么算了吗，这么让母妃死不瞑目么。”
顾之衡眉目之透露出显而易见的阴冷:“本王算是拼尽所有心力，也绝不能叫楚和好过。纵使这件事情再怎么不容易又有何妨？有志者事竟成，细水长流，总归能做到的。”
闻言，何暖凉愣了片刻，眸底有些震撼。继而，她神色慢慢柔和下来，同顾之衡道:“殿下不必着急。咱们想要一击必杀，自然是有些困难的事情，可徐徐图之，一点点消耗皇对于楚家的信任，待到皇不再信任楚家，那楚和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这话的着实有理，顾之衡听了之后也点零头，面神色显而易见的缓和了不少。过了片刻，顾之衡才同何暖凉道:“只是这又要如何徐徐图之。皇对于楚家的信任和器重，也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了。”
“信任想要建立起来很难，可能需要数月，甚至数年的功夫。”何暖凉轻轻一笑，“然而想要将信任瓦解，却是轻松的多了。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便不是那么好去除的。”
顾之衡瞧见何暖凉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知道她心已然有了几分决断，方才的焦急也消散不少，微微一笑:“瞧着暖凉这般模样，莫非是已经有了几分决断？”
“自然。”何暖凉点零头，却又露出来些犹豫的神色，“只是这不过是妾身突如其来的一个想法罢了，尚没有成形。妾身也不敢许诺，这件事情一定会成功。”
“无妨，且来听听。”顾之衡道，“多一条思路总归是好事。纵使这想法还没有成形，经过咱二人完缮之后，想必也会取得不错的成果。”
听见顾之衡这话，何暖凉微微放下心来，便也不再犹豫扭捏，只是道:“此事白了，无非便是陷害一事。皇眼下最为在乎什么，咱们从什么地方下手，再栽赃陷害到楚和身，不愁皇不会因此对楚和心生厌恶，连带着将楚家，乃至于楚太尉也一同厌弃。”
这倒算得是个好想法。顾之衡听了，不由得深以为然的点零头。
“只是……”顾之衡忽又想到了什么，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几乎要凝成一个疙瘩，“咱们又如何得知父皇眼下最为在乎什么？”
这也正是何暖凉最为困扰的地方，她自然是回答不来。两人一时之间相顾无言，对坐着冥思苦想。
想了好一阵子，顾之衡这才灵光一现，眼睛亮了起来，喜悦的大声道:“有了!本王知道父皇这些日子最为在乎，最为关心的是什么了。”
“是什么？”何暖凉露出来期待的神色，看着顾之衡，等着他的下。顾之衡显然也不愿藏着掖着，只是大方同何暖凉解释道。
“皇家子嗣单薄，本王这一辈只有本王同太子两人，到了下一辈更是只剩下了楚和以及太子妃肚子里面的孩子。偏偏前些日子楚和还流产了。因此，父皇眼下最为在意什么，一看便知。”
剩下的话，顾之衡并没有明，只是意味不明的一笔带过。何暖凉却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眼睛也随之亮了起来:“原来是这样，妾身明白了。”
顾之衡的意思，其实非常简单。皇家子嗣单薄，皇最怕的是后继无人。加之楚和已然流产，肚子里面的孩子已经是没指望了。眼下也只剩下了何所依肚子里头的这一个，自然是要心呵护。
若是这何所依肚子里的孩子顺利生产下来，自然是皆大欢喜的事情。可若是她肚子里的孩子一旦出了什么意外，皇想必也会追查到底。
想明白了这个关节的何暖凉顿时有些顿悟，同顾之衡道:“殿下，您这是要在太子妃身下手的意思了？”
“自然如此。”顾之衡点零头，“皇眼下最为在意的，只怕是这个太子妃肚子里的孩子了。若是这个孩子有什么意外，皇定然会震怒，届时再把事情栽赃到楚和身，楚和几人想必吃不了兜着走了。”
“不仅如此，这件事情本王自然也有几分私心。”顾之衡略想了想，还是决定把自己的想法尽数同何暖凉了，“本王同太子之间，注定是要走一个的。若是太子妃出了什么意外，太子身心受损，本王的赢面也可大一些。”
这话出来，虽有几分自私，却也着实是顾之衡心底的真实想法。大宝之位只有一个，他和沈霍注定了有一个坐去，另外一人要落得一个悲惨凄凉的下场。因此，容不得一丝一毫的心慈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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