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可确凿是事实？”顾之衡面色看似很是平静，眸却仿佛是蕴藏着狂风暴雨，看起来有些狰狞可怖，“这种事情你若是敢随意糊弄本王，休叫本王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
顾之衡所话的对象，自然便是前来传唤消息的探子。几乎是探子刚刚完秦妃病死的消息，顾之衡便一下子疯了，整个人都不淡定起来。
要不是一旁有何暖凉拦着，只怕那杯子绝对不是摔在地，而是摔在探子的脸。即便是这样，也有不少碎片溅落在了探子身，划出细细的伤痕。
探子虽被划伤了，却也不敢多什么，只是瑟缩在一旁，目光隐隐掺杂着几分畏惧。听到顾之衡话之后，探子这才犹犹豫豫的抬起头来，道:“这种事情，属下敢同殿下开玩笑么？自然是真的。”
完这句话之后，顾之衡的脸色愈发阴沉下来。显然还是有些不信。探子显然也预料到了顾之衡得知秦妃病死的消息之后，这样的反应，因此已经从最初的那种畏惧之摆脱出来。
“殿下若是还不信的话，大可以前去宫，一探究竟。”探子道，“属下纵使别的事情头再怎么放肆，这件事情也绝对不会同殿下开玩笑的。”
似乎是怕顾之衡不信，探子这话的时候，眸子一直死死的盯着顾之衡的方向，顾之衡也同他一直对视着，仔细观察着他眼睛里面的神情。
仔细观察了好一阵子，顾之衡瞧见探子神色真切，不似作假，心里先凉了一截。其实她还不愿接受这个事实，因此仍旧强撑着道:“既然如此，本王前去宫一趟，看看你究竟的，是不是真的。”
这是不同自己追究的意思了。探子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浑身都放松下来，一时瘫软在地，久久都没有站立起来的力气。
顾之衡也懒得去管这个探子，只是转过头去看向何暖凉，道:“暖凉，你且陪着本王前去宫一趟，见见母妃。本王去了宫定要和母妃好好骂骂这探子，怎能开这样的玩笑!”
“殿下……”不同于顾之衡的愤怒，何暖凉的声音之却掺杂了一些担忧和悲凉。眼下这探子的反应又哪里像是作假？只怕秦妃，是真的香消玉殒了。
而顾之衡之所以还固执的言秦妃无事，不过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罢了。或许他在心也已经清楚了此事，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思及此处，何暖凉看着顾之衡的神色便更是心疼。只是当着顾之衡的面，何暖凉也不敢把这件事情揭穿，只能强笑了一声，道:“今日已经有些晚了，咱们改日再去也不迟。”
“晚什么晚。”顾之衡皱皱眉头，“这不是还亮着么。咱们快去快回，耽误不了多少时间。更何况本王也有一阵日子没去看母妃了，有些想念她想念的紧了。”
瞧见顾之衡这一副油盐不进，一意孤行的模样，何暖凉还是没了什么办法，只好叹了口气，道:“那殿下稍等妾身片刻，妾身前去收拾一番，马回来。”
顾之衡点零头，温柔笑道:“去吧。本王等你。”于是何暖凉匆匆前去收拾去了。她收拾的动作倒是不慢，没一会的功夫整理干净，复又从屋走了出来。
“不错，咱们这出发吧。”完这句话之后，顾之衡也并不耽搁，当即叫人准备了马车，同何暖凉两人一同向着皇宫的方向走去。
在前去皇宫的路，何暖凉又好几次欲言又止，却在看着顾之衡的时候，硬生生止住了。顾之衡的神色之有满满的期待，那是一个孩子即将见到自己母亲的激动和欣喜。
看着这样的顾之衡，何暖凉纵使有许多话想要出口，却只是一句都不出来。她沉默下来，低垂着头，一时间竟然有了几分想哭的冲动。
何暖凉的这些个反应，顾之衡自然是浑然没有察觉。他此时只是迫切的想要前去宫，好好见见秦妃，这才能落下心的一块大石。
方才同探子话的时候，其实顾之衡心已经隐隐有了几分不好的预感，只是不愿意相信罢了。他不断在心底安慰自己，这不过只是一种错觉，秦妃此时还正在冷宫之，安静的等着他前去探望呢。
顾之衡自以为的这种错觉，在和何暖凉前往冷宫之后，终于变成了**裸的现实。顾之衡和何暖凉还没有走到冷宫门口，便已经看到了冷宫门口冲的火光。
“这是做什么!”顾之衡当即蒙了，大脑之一片空白。几乎是来不及思考的，他已经三步并作两步的向着那冲的火光奔去。
何暖凉看到眼前的火光，也不由得一愣。只是她起顾之衡来，终究是冷静一些。看着顾之衡的模样，何暖凉有些焦急，忙劝阻道:“殿下，您且不要着急，咱们过去，慢慢了解情况。”
可顾之衡却好像是没有听到何暖凉的话一般，只一味的向前走去。瞧见这样的顾之衡，何暖凉心底又是无奈又是担心。然而凭借她一个弱女子的力量，想要拦住顾之衡，着实是难了些。
因此，何暖凉只能深深叹了一口气，随同顾之衡一起向前而去。两人走的近了一些，这才看清了眼前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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