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尘婉不想听见一点关于何徽的事情,她知道女儿的心思,也知道何徽的心思但是迈不过自己心里的那道坎。 昏迷的这段时间她只是睁不开眼睛,身边的一切她都知道。她也知道日日守在床边的不只有何所依一人。何徽人确实很好,对自己也是无微不至,但是从自己出嫁的那一开始她发誓,此生只能爱一个人。不管何徽对自己再好也是无用的,她能回报何徽的只有帮他管好这个家!
“夫人,累了睡会儿吧!别想这么多了,您刚醒身体还没有恢复,若是忧思过度怕是要严重了。”
“嬷嬷,你我这么多年到底在坚持什么?”
“奴婢不知道,只知道夫人您打是个有主意的,您坚持的事情一定不会是错的。”
苏尘婉看着眼前这个从便跟着自己的人,如今已经从那个二八芳龄的姑娘家变成了一脸皱纹的老妇人,再看看自己也是不复年轻是的冲劲了,现如今总是有些力不从心的感觉。看着她那让自己安心的目光,缓缓闭眼睛。那嬷嬷一直守在苏尘婉的身边,待听见她均匀有力的呼吸声才走出内室。
“大姐,您找奴婢有何吩咐?”
何所依坐在外室的太师椅一脸苦恼,她想知道母亲都经历了些什么,为什么总是对父亲冷冰冰的,可是这话又不知道该从何起,毕竟作为一个女儿不该打探母亲的私事。见何所依一脸为难欲言又止的样子,那嬷嬷已经猜到她想问什么了。
“大姐,想问什么便,这样憋着该憋坏了,有什么事是不能跟嬷嬷讲的?”
完给了何所依一个安心的微笑,何所依是她看着长大的,在嬷嬷的眼里这是大姐,也是自己的女儿。看着她这愁眉苦脸的样子真的是打心眼儿里面心疼她,以前总觉得大姐看起来冷冰冰的,被夫人管教的像个木偶似的。如今看来只是没长大罢了,现在长大了不是也一样知道关心夫人了么。
“我想知道父亲和母亲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为什么母亲总是对父亲那么冷漠。甚至连我们提起父亲都会生气?”
“姐,这件事情来话长,你娘还是个丫头的时候我在她身边。那时候她有个青梅竹马的表哥,你娘他们两情相悦。本来以为最后会走到一起的,不想你娘及笄那年老夫人为了家族的安慰让你娘做了政治联姻的牺牲品。”
嬷嬷回忆起从前的事情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眼竟然含着泪花,从怀掏出自己的帕子擦了擦眼泪,又继续从前的故事。
“为了能跟表哥在一起,你娘她也哭过也闹过,甚至刘,那的场景我到现在都忘不了。我跟平常一样,打了净面的水往你娘的房里送,一推开门却看见你娘挂在房梁已经晕了过去,我赶紧找来了一起伺候你娘的丫鬟们七手八脚的把你娘放了下来。后来老夫人听了这事,大发雷霆,罚我们几个丫鬟去扫一个月的庭院。她进屋跟你娘谈了一晚,也不知道跟你娘了些什么,老夫人走了以后你娘也不哭了也不闹了,但是整日都不见她笑。”
何所依看着嬷嬷那一脸的泪痕,心感慨良多,原来自己一直以为的神一样的女人竟然的时候也有自己喜欢的人。也曾为了自己喜欢的人做了这么多傻事,苏尘婉在何所依心目的形象一下从一个画的女神仙变成了一个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人。
“那后来呢?我娘嫁给我爹了?”
“后来啊,来这件事也算是缘分了,你娘在出嫁前带着我和几个姐妹去寺院里进香还愿。偶遇你爹,当时你爹便对你娘一见钟情。一番冲追猛打之后知道了你娘便是要同他成亲的姑娘也安分了,等着成亲的日子到来。我们都以为只要姐成了亲不会再想表少爷了,可是你娘连洞房花烛夜都是让你爹在地板睡的。你爹听你娘在出嫁前发生的一切自觉欠了你娘的,从那以后什么都听你娘的,你娘却一直对你爹是不冷不热的态度,连你也是后来何家的老太君催的不行才出生的。”
听了这样一段故事,何所依此刻的心十分的不好受,娘这一辈子究竟付出了多少!为了苏家,为了何家,为了自己和阿韫。这些自己从前竟然从没有想过要去了解,只觉得母亲是一个可怕的存在,只觉得只要见到母亲她除了自己的成绩和行为什么都不会关心。连刚才那种身体虚弱的情况下也要先看自己的一举一动是不是符合大家闺秀的标准才行,自己一直以为只要做好这些母亲会满意,却从来都没有想过母亲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她喜欢什么,讨厌什么。甚至是她做一切事情背后的目的自己一概都没有想过!
看着何所依渐渐陷入沉思的脸,嬷嬷轻手轻脚的退回了内室,一转身却被睁着眼睛盯着自己苏尘婉给吓了一跳,摸着自己的胸脯,步走到苏尘婉的床边。
“哎呦!夫人您真是的,吓死奴婢了!”
“你同她这些做什么,她还不该背负太多东西,你了只会让她难受,这孩子随了我心思重。”
“夫人,姐既然想要关心你,咱们为何不成全她?我可不想姐以后后悔,眼看着夫饶身体一不如一,您还能撑多久,到头来还是要交给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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