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也是。”子衣点了点头，不再考虑这个问题。而是将相关消息大致告知给了帝国政府，并向联邦的联络处发出了访问申请。
次日，两人便离开了图特加在帝国的驻地，转而向联邦在帝国的驻地飞去。
这两处联络处相距并不远，只是出于建筑风格与功能考虑，两处联络处周围都有相当大一片园林作间隔。
与图特加的联络处不同，联邦的联络处总体呈银白色，像是个带线圈的信号塔。
待子衣与联邦的使团会面，又是一番客套，只是毕竟正事都在昨天谈过了，所以没过一会，子衣便向李冼河道出了药师即将退位的事情。
“怎么会！”李冼河惊讶道：“药师可是整个银河都屈指可数的顶尖科研人员，再加上现在又正是图特加用人之际，药师怎么会退位呢？！”
李冼河完全不明白药师为什么要退下来。对图特加而言，现在正是要发挥药师在研究领域领导带头作用的时候。
对药师本人来说，现在依旧是他的科研巅峰期，成果产出的黄金期还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
至于心态什么的李冼河是完全不相信的。自从灵子科技体系创建以来，图特加就一直宣称自己已经破解了人类的生老病死，真正将人类带入了超越生死的境界。
如果想药师这样的都会因为心态或者生理问题退位，以后谁还相信图特加的这套东西呢。
所以李冼河不知道药师到底是为什么才退位的。
“只是退出了委员会委员的身份而已，以后还会继续承担一些研究工作。”子衣首先解释道：“委员的日常工作占据了他相当多的精力，所以为了能让自己更加集中于科研，药师就决定放弃委员的席位，变成一名纯粹的研究人员。”
子衣的解释与昨天子裳讲给她听的出入很大，几乎背道而驰。但在这种场合，子衣自然是什么话合适就用什么话，真相什么的谁在意啊。
“哦！”李冼河恍然大悟：“药师真是我辈楷模啊！”
此前李冼河便不止一次听爱因斯坦说过，联邦研究院的一些行政工作导致他的研究效率变低了。
甚至现在李冼河自己都深有体会，自从他接了联邦副总统的担子后，就再也没有时间去实验室，只能用零碎时间远程操作一下了。
“另外药师这样做也是为了给年轻人更大的空间。”子衣继续道：“继任的景萌我也十分了解，她是现在图特加年轻一辈最顶尖的人才，完全有能力领导图特加新一代的科研力量。
自她开始，整个图特加的科研界都会陆续开始人员更新，尽可能让更多的人才与图特加一起成长。”
这话就让李冼河有些不自在了。现在的联邦就面临着新生代研究人员不足的问题。
李冼河本人就算得上新生代的代表了，但他绝不认为自己有领导整个联邦科研界的能力。
甚至整个联邦，都没有能领导大局的新生代出现，能像李冼河这样独当一面的就算不错了。
如今卡佩夫人虽然启动了全民学习全民科研，但时日还短，没什么起色，顶梁柱依旧是老一辈的科研人员……
其实也不能这么说，最起码李冼河就知道卡佩夫人其实是拥有一批独属于她自己的，在整个联邦都算上的最顶尖的科研力量。她的那几位进行了量子士兵改造的侍女就是其中的代表。不然卡佩夫人也没有能力主导对达芬奇遗留特质的研究。
但问题是卡佩夫人并不愿意把她这批科研力量贡献出来，这批人最主要也最显眼的标签，就是她们与卡佩夫人之间的私人关系。
比如陪同李冼河一同来帝国的加百利，表面上看地位还在李冼河之下，但实际上权力比李冼河大多了。
可加百利永远会说自己首先是卡佩夫人的侍女，其次才是联邦的一员。
李冼河知道，卡佩夫人对联邦的科学院制度其实有诸多不满，甚至想直接废掉整个科学院。
现在能保留科学院，让其继续发挥作用，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很不错了。只是李冼河不明白，如果科学院不是联邦未来的科研方式，那么什么才是未来的科研方式？如果科学院这批研究员是卡佩夫人要放弃的存在，那么接替他们的人在那里？
不过这些自然不足为外人道。李冼河与子衣依旧十分客套的说着话，很快李冼河便答应下来，联邦一定会认真对待药师退位这事，派相关人士前去参加仪式。当然具体章程什么的还得其他人慢慢谈，反正药师退位的时间是下月一号，还有时间。
联邦和帝国两家都有折跃传送技术，到时候图特加开辟出一块允许他们传送的区域，让他们直接传送过来就好。
联邦这边谈妥，子衣便于次日向帝国政府飞去。
这次就子衣一个人，子裳并没有跟随。其实也不能说没有跟随，子裳身为智能生命体，覆盖范围大得可怕。主要是子裳制造出来的那具被认定为‘图特加驻帝国联络处主任’的身体没有跟过来，子裳说没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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