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隐只眯了眯眼,又平伸双臂。
“做完你该做的事。”
她刚只是抠开了几个纽子,整件衣裳还披挂在他身上。
沈清颜从地上软软站起来,心却直沉海底。
他甚至都没装模作样问问她阿娘怎么了。由此可见,她阿娘的事,果然就是他干的!
尽管心中已经有了预判,可是当现实这样残酷地摆在眼前,沈清颜还是觉得眼前有些发黑。
她站起只一半,身子便向前倾去。
额头撞在了他有力的大腿上,她才勉力稳住身形。
他垂眸看向她。
她的脸,几乎就埋在他腰绔之间。
他的呼吸登时一沉。
幸好沈清颜自己俯身撑着地面,重又站起了身来。
他便皱了皱眉,继续由得她替他褪去朝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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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衣裳好脱,叫她为难的是他的中衣。
如今夏日,他的中衣也换了清透的罗纱。
他的体温,连同他身上特有的木质兰香,便会更容易氤氲弥漫,让她总没办法集中注意力。
况且,今日她还要主动求他。
她将指尖隐入他衣褶里。
今日的她特地放慢了速度。
明明是在解他衣带,其实却是指尖若有似无地贴着他私昵婆挲。
她从未做过这样的事,只是凭直觉去行进。她便已是羞愧得抬不起头,只能低低垂着臻首,只将后脑朝着他视线的方向。
“……周宝林宫人殒命,说来叫人惋惜。只是术业有专攻,奚官局不是有人专门负责宫人身后事的么?”
“便是她皮肉有需要缝合之处,想必奚官局里也有专门的人去做;“
“退一万步说,还有太医署呢……”
她指尖有意无意,在他腰侧按了按。
他登时吸气。
她很生涩,他知道这不是她故意为之,她充其量只是在试探。
可是该死的,他却被她摸中了。
又或者说,因为是她,他此时便周身上与下,没有一处不敏锐如斯!
“不管千错万错,便都是奴婢的错。宗主只管惩罚奴婢就是……怎样都好,宗主便放过我阿娘吧,好么?”
容隐咬牙,垂眸凝住她因低低垂首,而从领口里露出的一段皎白的后颈。
少女还未全然长成,那后颈上迎着光,还能看见小小的微绒。
像是羞涩的草茎,在他呼吸带起的细细风中,悄然地抖颤。
他忽地屏息,伸手,沿着她细致的颈骨,将手指倏然滑下,没入她后领深处。
沈清颜惊住。
男女之事,她微微知道些。她能想到他对她的拥抱,亲吻,甚至未来有可能发生的床笫之事……
可是她却不知道,他竟还可以这样。
他的手臂就在她后颈上压覆着,她便都没办法抬头,只能僵硬着感受他指尖一直伸到了她的肩胛骨。
他在那里停留。
小小的两片,宛若蝶翼,在他指尖等待展翅。
容隐呼吸深浓了起来。
就这片小小的胛骨,他便可想象出许多种亲昵的方式!
那些方式已经先化成了纷飞的蝶,在他眼前翩翩旋舞。
她柔顺得没有半点的反抗,尽管最初有片刻的僵硬,可是她却竟然还是一点点松弛下来。
她在他面前伪装的本事,越来越进步了。
突然而起的懊恼,让他倏然收回了手指。
他咬牙垂眸看她形状玲珑的后脑。
在他手臂压伏之后,她的发丝都乱了。慵懒如云,自带缱绻。
“所以,你是早就认定了,那是本主的命令?”
沈清颜垂着头,忍不住笑了。
瞧,他终究还是问了这么蠢的问题。他之前的不遮不掩,哪儿去了?
他当她傻么?
若不是他,这宫里还有第二个人会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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