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茯杀的是血流成河,范灵这边也没有停,将刀对准了北方的世家。
一般来说,只要愿意认真执行各项政令,姜怀就不会去动手,但那些政令对于世家而言,那可是直接挖他们的根。
特别是均田法等针对土地的政要,不得不说,这范灵也是真的凶,第一个就那自己家的黎英范氏开刀。
不过黎英范氏不一样,他们所有人都知道一件事,田地很重要,是传家的根本,但如今他们范氏的地位可不一般,不仅积极配合还主动奔走推广。
舍得一时,为争千古。
然而并不是所有世家都能有黎英范氏的利益,所以非常的抵触。
就是再抵触也没办法抵得过刀剑。
以鹿都为界限,在万通商会这个庞然大物的帮助下,南方是真流血,北方是大出血。
只是这般做,对于姜怀来说损失也是很大的,从一方面来说这很容易造成管理层的大规模断绝。
这个时代的知识是垄断的,也就是说,想要为官,你得出身大世家才行,要不然的话你连字都不认得,还想要当官?
连举荐都没人举荐你,只能一辈子在地里刨食。
大虞并没有出现科举制,如今还是察举制,也就是说想要当官,得有人举荐你,但因为世家的缘故,能举荐的人,基本上都是世家之人。
至于寒门,也是有,但数量不多,而且九成都是和世家有着某些关系的。
比如说拜师、收养等等一系列手段和世家的利益绑在一起之后,才有可能被举荐。
前世也只有‘姜丹’上位之后,才制作出了一个类似于科举与察举相互结合成的似是而非的制度,但哪怕是这个制度,也被世家所阻拦,成效并不高,不过总比人才通道被世家掌握的好。
“赈灾之时,陈楼主已经准备了吧。”王茯瞧了眼追上来的泰云城万通楼楼主陈茂。
“已经准备好了,还得多谢王太尉出手清了这泰云叶氏,否则我还得去别处万通楼调来物资。”陈茂撑着一把伞赶来说道。
王茯点点头:“那就好,事关陛下,你可得做好本分。”
“王太尉放心,万通楼是万通商会的下属,万通商会永远忠于陛下。”陈茂语气里带着坚定说道。
“你明白就好,粮价尤为重要,若有人故意生事,不要手软。”王茯嘱咐了一句,他出身底层,当然知道粮食的重要性了。
若只是涨个一文两文,那他们可以忍,但世家可不会就想赚这么一点。
至于商贾?
抱歉,万通商会所在,早上动小心思,晚上就能让他们负债跳河。
也就是世家与本地官吏有所联系,万通商会不好动手,否则的话也能把他们给扬了。
“王太尉要走了?补给已经给太尉安排好了。”陈茂跟着王茯回到了临时驻扎的军营门口。
“多谢,这雨恐怕会越来越大,得下不久时间,你们得提前预备了。”王茯说完便转身进了营门。
陈茂没有跟进去,而是回了一句:“我们已经准备了,准备了十年。”
这话让王茯脚下一顿,回头认真的打量了一下这富态的陈茂:“辛苦了。”
陈茂见王茯入了营,他也转身离去,这雨,越来越大了。
半刻钟之后,王茯带着一众士卒开拔出发。
...
“诸位爱卿,可有何要事?”
御书房里头,姜怀手上捧着一本竹简看着,一众臣子冒着雨赶来,身上还湿漉漉的。
“陛下,臣要参那王茯滥以职权,残杀无辜,范灵包庇同乡,祸乱朝纲。”为首的那老臣那叫一个义正言辞。
姜怀将手上的竹简放下,略有些意味深长的看着那底下跪着的一群人:“爱卿此言何解?莫不是朕看走眼了?”
“非也,非是陛下看走眼了,乃是那二人一朝得势,自然是嚣张跋扈,那王茯奉陛下之命南下巡视,一路上妄杀忠义,更是与那万通商会勾连,夺取财物,还望陛下...”
这老臣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就跟不杀王茯不足以平民怨一样。
“可有证据?”待对方说完,姜怀意味深长的问了这一句。
“这...”那老臣突然一顿,你这怎么不安常理出牌,遇见这种事不是应该把人召回然后问话问责吗?
你怎么就管他要证据了,他是有和各地世家交流的书信,但那书信要是呈上来,他得先凉。
“爱卿,怎么不言语了?”姜怀笑着问道。
那老臣刚想要开口来一句没有的时候,姜怀继续发话了。
“若无证据,你这可是诬告上官,这罪你可吃不起呢。”
姜怀这话里头带着笑意,但那老臣确实心里一寒。
在他们这些老臣眼里,哪怕姜怀登基时有异象证明天命所归,只要他们人多威逼,再以舆论手段制住皇帝,还不是任他们揉捏?
毕竟当皇帝不是会杀人就行了,而是需要各种权谋、妥协等等。
“陛下,此等罪责,自是天人共知,还请陛下下旨将那狂徒缚回鹿都。”那为首的老臣以诡辩的方式巧妙的将没有证据这事略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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