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夜白，春天来了啊，学校里的花都开了。”
程瑶看着面前的花坛说道，眼里突然闪过一丝温暖。
“我一定会来帝都大学。”
“好，我等你。”
程瑶挂了电话，捡了一张地上的叶子，回教室继续做题。
离高考还有一个月的时候，小圆脸开始紧张起来，整天双手合十，希望自己能够考个大学。
“程瑶，你给我写句话吧，最好是能激励一下我的，让我看到那句话就会忍不住做题。”
程瑶的嘴角抽了一下，拿过那张小纸条，缓缓且认真的写下了一句话。
——乾坤未定，你我皆是黑马。
小圆脸看着这句话，嘴角一下子笑开。
“程瑶，谢谢你，我一定会经常把这句话带在身上的。”
中午休息的时候，小圆脸说是要出去吃一顿大餐，犒劳一下自己的肚子。
程瑶没有跟着去，打算在食堂简单的吃一点儿。
“那么，程瑶，再见了，我会给你带东西回来的，么么。”
两人在教学楼下分开，小圆脸一蹦一跳的走了。
如果程瑶知道这是她和小圆脸的最后一次见面，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阻止对方，让她不要在今天出校门。
但她不是神，预料不到将来要发生的事情。
等她吃完饭，王松老师突然打来了消息，说小圆脸出事了。
程瑶的心里狠狠一抖，连下午的课都没有上，连忙跑出了学校。
她的视线里只有大片大片的血，周围围了很多人，小圆脸就静静的躺在里面，那张纸条在血泊里被染的鲜红。
李海正在一旁指挥大家保护现场，看到他来，眉头皱了皱。
“瑶瑶，你怎么会在这里？”
程瑶说不出一个字，她真的想不到，为什么刚刚还鲜活的人，突然会变成冷冰冰的尸体。
小圆脸那么可爱，怎么会......
“这是你们学校的学生吧？中了六刀，每一刀都在脖子的动脉处，听说挣扎了一分钟不到就走了。”
李海的语气很惋惜，他并不知道这是程瑶的朋友。
程瑶的眼眶猩红，静静的捂着自己的嘴，她想要尖叫，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就那样看着小圆脸的尸体被抬上了担架上。
——乾坤未定，你我皆是黑马。
可她怎么就死了......
程瑶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了下来，看到那个行凶的男人正被几个人押着上车。
程瑶擦了擦眼泪，上去将血泊里的纸条捡了起来，冷静的在自己的袖子上擦了擦，然后跟着李海上车。
“瑶瑶，你这是......”
李海的眉头蹙了蹙，看到她猩红的眼眶，突然又开口。
“你朋友？”
程瑶点头，咬着唇瓣开始大哭，肩膀一直在抖动着。
李海叹了口气，拍拍她的肩膀，不再说话。
到了审问处，那个男人安静的坐在凳子上，一脸的无畏。
程瑶很想将拳头砸到对方的脸上，一条灿烂的生命，在他的眼里是那么的不值一提。
“有什么杀人动机啊，就是想杀就杀了呗，那个娃娃长得挺漂亮的，我就是想杀一个漂亮的，我也不怕你们给我死刑，正好我死了可以把那个娃娃当成童养媳。”
程瑶听到他无所谓的语气，只觉得胃在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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