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城百姓，有数百万之众。
发生在皇宫里的战斗，早就引起了所有人的关注。远处的百姓远远望来，皇宫里的宫女和太监，则是慌不迭的避难而去。
这一刻，整座皇宫，空空如也，除了废墟，便是尸体。
还留在这里的活人，除了小竹和两位至尊之外，其他人，都处在昏迷之中。
这里面当然也包括李由。
沉睡之中的李由，意识一片黑暗。在黑暗之中，他拼了命的想要奔跑，想要找到一丝光明。可不论他多么的努力，眼前都还是一片无尽的黑暗，除了黑暗，什么都没有。
他有些慌了，难道自己真的要被困在这无尽的黑暗之中？
“喂！系统，我是不是死了？”李由对着漆黑的虚空大喊。
可系统并没有回应他，于是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成了植物人？
难道植物人的世界就是这个样子的？意识被困在无尽的漆黑虚空之中，遮挡真是生不如死啊。
不过马上，他的这个念头就被打消了。
因为他听到了系统传来的提示音……或者更准确的说，这次不是提示音，而是系统真真正正的，与他的对话。
【如果给你一个机会，让你获得拥有与至尊战斗的力量，可战斗过后，系统等级会彻底归零，你愿意么？】
“归零？”李由微微一怔。
系统没有急着说话，似乎在等着李由做决定。
李由问道：“如果我选择拒绝，有生还的可能么？”
【在二人实力相同的情况下，需要保护你这个累赘的一方，会陷入致命的劣势。因为他只能防守，无法进攻，所以落败是迟早的事情。】
“那就是说没得选了？”
【理论上来讲，是这样没错。】
“既然你能跟我对话，为什么之前要装成一个死的系统不理我？”
【…………】
【提示：系统拒绝回答你这个问题。】
“？？？”李由一脸懵逼：“系统你平时都是这么机智的么？”
过了一会儿，也不知道是不是系统良心发现，居然给他解释了这个问题。
【因为我也是需要成长的，等级越高，我的人格就越完整。】
“所以等你满级的时候，就会脱离我拥有一个独立的人格？”李由一下子就抓住了问题的关键所在。
【抱歉，这个问题我没办法回答你，因为我也是一个新手。】
“…………”这次轮到李由无语了。
他沉吟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除了系统归零，还有什么代价么？”
【代价就是，我的意识会消失，并且需要一个新的意识来取代我。】
“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会死？”
【可以这么理解，因为新的意识系统并不会自动生成，而是需要你重新找一个。】
“这怎么找？你不是玩我吧。”李由没好气的问道。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突然觉得心情很不好。
或许……是因为系统的意识会消失？难道自己对这个系统的意识产生了感情？
开什么玩笑，一个人工智能一样的家伙而已，自己怎么会舍不得？
可是…………
回想起自己重生之后的这段时日，虽然交流的比较少，可一直陪着自己，最了解自己的，也就只有系统了吧。
结果现在突然听说，要救自己就必须让系统的意识消失，李由难免会生出不舍的心情。
这听起来可能有些荒唐，但却是事实。
【任何一个灵体，都可以成为系统新的载体。】
“大白天的你让我去捉鬼。”李由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可是新世纪的三好青年，坚决不信鬼神的。”
【灵体，也可以称为游离的意识聚集体。它是存在于更高维度的一团能量波，通过量子纠缠映射在我们所处的三维空间的一个投影。你是物理学家，应该知道。】
“所以说在圣天大陆，这个猜想可以被证实了？那我是不是能回去拿诺贝尔奖了？”
【不能。】
系统回答的斩钉截铁。
李由不服气道：“凭什么就不能？”
【因为地球没有元气，无法使灵体脱离肉体后仍然存在。圣天大陆存在的元气，其实原本并不属于这个维度。】
“你知道吗，要是能把在这个世界的发现带回地球，将会对物理学界造成无比巨大的冲击。”李由有些感慨。
【但是前提是你得活下来，并找到回去的方法。】
黑暗之中，李由摆出坐着的姿势，用手撑着下巴，犹豫了许久，对系统说道：“对不起，虽然你会消失，但我还是要选择利用这个机会，与至尊一战。因为我要活下去。”
【其实你不用内疚的，因为我本来就不是生命体，只是一个由数据堆积而成的伪意识。我没有感情，连灵魂都算不上。】
“可我玩游戏的时候都会对游戏里的人物产生感情呢，哪怕把他们分解之后，只是一堆由0和1构成的数字。”李由笑了笑，说道：“总之，谢谢你这段时间的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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