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身后,端坐在两侧的官员命人将陆家兄弟关在门外后,已做好新一轮较量的准备。
礼部尚书段临仍然就毁田封河一事,先发制人:
“既然陆太医能治大头瘟,也说不可封运河,二位王大人不如先传令制止毁田、封河之事宜!再命人传令太医院,按陆太医的药方给病患服药。如此一来,我等也可安心审问陆云归。”
吏部尚书王维全立刻反唇相讥:“段大人说得轻巧,若因此遏制不住时疫,抑或是因那药方吃死了人!这个责,要谁来担?”
此话一出,原本赞同段临的大理寺正卿洪庆坤和通政使司通政使,便又埋头不语。
这个责任太大!谁也担不起!
段临却不假思索:“老臣担责!”
“你一人?恐怕担不起吧!”
左都御史高大人冷哼:
“谢贵妃子嗣艰难你担得起?太子生母惨死你担得起?天下百姓的命,大周的江山社稷你担得起吗?就凭你,你担不起!”
见段临又想说话,王维全赶忙缓和气氛:
“高大人此话也是为段大人着想,试想,若百姓知道自己吃的要出自医死太子的生母太医之手,他们还敢吃这药吗?”
段临此时多想说付贵人没有死。
这个命苦的女人,她就躺在伊影阁冰冷的床榻之上!是陆云归救活了她!又有嫣嫔暗中照顾她!
可宫里群龙无首,危机四伏,若说出真相,付贵人能不能活到下一刻,就难说了。
救病患,他要牺牲掉付贵人。
保付贵人,他就要眼睁睁看着这些人无辜丧命。
一切争论,仿佛只因为这件事陷入两难。
正当他左右为难之时,一个刑部衙役走到陆云礼身旁,耳语两句又悄然离去。
陆云礼眸中闪过一丝惊诧,继而被喜悦取代,玉面忽然泛起的几许柔光,让人摸不着头脑。
看见自己的学生振袖起身,弯唇淡笑,段临便知道,无论自己说什么做什么,接下来的局面再不会受自己掌控。
果然。
陆云礼说的第一句话,便让包括豫王萧逸寒在内的众人,心中为之一颤!
“付贵人没有死,她就躺在刑部后堂的厢房!”
而接下来的话,更是险些要了户部尚书姚廷安的命。
“是户部尚书姚大人家的公子,从乱葬岗救回来的。姚公子之所以没染上大头瘟还要喝那虎狼药,就是因为知道贵人身份贵重,才会以身试药。”
陆云礼说着,又转头看向户部尚书姚廷安:
“本官当时就差人去府上告知了姚夫人,只是不凑巧,姚大人去了谢太傅府上祭拜。”
“......”户部尚书姚廷安虽然脸色又白了一白,可还是点头微笑表示确有此事。
可偏兵部尚书谢怀彬却不吃这一套:
“你说是就是?怎么证明?得了大头瘟的人头颈肿胀,已然面目全非!陆大人是打量着我们都是傻子?想糊弄过去吗?”
他双目含刀又看向姚廷安:“姚大人该不会是与陆大人合起伙来,想要欺瞒圣上吧?”
却见陆云礼摆手示意姚廷安不必理会,自己不慌不忙望向两位王大人:
“她是不是付贵人?想来皇后娘娘应该最清楚了!”
“陆大人说话要讲凭据!”吏部尚书王维全暗自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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