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愿一愣，回头看了一眼，但什么也没有看到，眼中所见，只有无尽的黑色，于是问道：“怪物？什么怪物？”
然后他就看见，褚熙的瞳孔愈发地扩张！脸色愈发地苍白！小脸上布满了慌张与恐惧的神色！她躲在他身后使劲抓着他的衣服！带着哭腔说道：“哥！它们过来了！”
褚愿看着褚熙这副模样，立刻用小黑把她保护了起来，然后环顾了一圈，发现周围所有人几乎都是这副表情，嗯？黄文勤也没啥变化。
这一刻，一种极其怪异的感觉涌上心头，他安抚好褚熙，随即连忙看向凡清明，却发现凡清明一边操纵着符阵，一边平静地看着他。
“烦哥？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小熙...”
凡清明打断了他，笑着说道：“你看不见对吧？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你最大的庇佑，那些虚空造物不敢接近你，甚至不敢令你知晓它们的存在。”
褚愿皱起眉头，不，不对，他明明听到了那些声音，像儿童一样的声音，在请他救他们，声音出现的时候，和小熙说怪物出现的时候，是一样的。
这一刻，褚愿的心里对虚空的存在产生了一些怀疑，第一个创造出虚空长路的人，是谁呢？又是缘何能发现这虚空的存在呢？
凡清明看他这样子，笑了笑，没有说什么，他不是褚愿的爹，也不需要什么都跟他说明白，未来的道路还很长，他相信褚愿总能找到答案的。
褚愿又抬起头，指着黄文勤问道：“那黄师兄？”
凡清明看了黄文勤一眼，说道：“他啊，【九曜】意志伴身，他是不会对这些诡异之物产生半点不舒服的感觉的，而且，那个可以召唤【无形动乱】的小丫头也是因为他才能活到现在，否则的话，大概早就死了吧。”
听到这里，褚愿稍微放下心来，之前同褚阮明作战的时候林敏是做了很多事的，而在知道林敏的状况后，褚愿反而心里产生了一些愧疚感，因为他知道，林敏出了多大的力，就遭了多大的罪。
但凡清明接着就是一个转折：“不过那充其量只是压制，并不治根，而且这种污染跟她的实力没关系，或者说，她的实力越强，所能召唤过来的诡物的实力越强，造成的精神污染就越严重，那种损伤始终都在进一步堆积，一旦那小子稍微离远了就必然会爆发。”
褚愿心里一慌，问道：“那咋办！”
这时，黄文勤也走了过来，凡清明说的话他都听到了，他也一直在为林敏的事情担忧，也赶紧问道：“烦哥你有什么解决方法吗？”
凡清明摇摇头：“我并不知晓解决办法，但【万界】或许会有。”
黄文勤疑惑道：“万界？诸天万界？”
凡清明再度摇头，解释道：“诸天万界是一个统称，整片寰宇目前分为了12个界域，其中诸天万界占据六个界域，第七界域是【苍穹战场】，而战场的另一端，就是褚愿心心念念的遆狱所在的【陆离界】了，它占据了五个界域。至于【万界】，是诸天第五界域，那里包揽万千种群，是整个诸天万界最繁杂的生灵群居地，你或许可以在那里找到解决的办法，但是，在解决之前，不要让那丫头离你太远了。”
黄文勤赶紧点头，他必不可能让林敏离他太远的。褚愿边听边记，突然发现一个问题，随即问道：“欸烦哥，那我们这里归属于哪片界域？”
凡清明闻言一愣，面色略微不好了一点，似是自嘲，他笑着说道：“我们这里啊，是被放逐之地，是在数百亿年前，因为..一些原因，脱离了诸天万界的一个地方，你可以把这里称为，灰域。”
褚愿本想细问，但他有个优点，共情能力极强，虽然只有一瞬间，但他确实从凡清明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浓浓的不甘与隐藏极深的愤怒，褚愿明白，这其中肯定有难以言说的故事，所以他也没多话了。
黄文勤记下了这个地方，已经决定等到了诸天万界，立刻就想办法去【万界】为林敏的情况找解决方法。
凡清明又跟褚愿和黄文勤闲扯了几句，在聊到方伊的时候，凡清明说道：“我其实以为你会把它变成个麻烦事儿，看来是我多虑了。”
褚愿自嘲着笑了笑，什么也没说，对于方伊，他现在不想谈论半点，毕竟，虽然时间很短，但在这段感情里他是很认真的，以这样不体面的方式收场，于他而言也是一次不大不小的挫折了。
“嘛，天下之大，总会有个伴儿的，看开点就行，往后这星球会逐渐地被灵域同化，这条通路虽然不会一直打开，但如果有一天你想再回来看看，那么我会帮你打开通路的。”
凡清明笑呵呵地看着褚愿，褚愿很感激地道了个谢，他确实还想再回来，但那要在旅行得差不多以后了。
聊得也差不多了，长路的构建也差不多了，凡清明停止了构造，对着在场所有人说道：“好了，该启程了！那么，临行前，预祝各位在未来的旅途中能多活一天是一天！都跟在我后面，别乱动！别被虚空中的污染物给沾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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