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菱看着脸色有些难看的舟容和一脸羡慕的纳兰书，“别看了，这两天你们得加训。”
“嗷——”一片哀嚎之声送走了纳兰棋和江昀两个队伍。
纳兰棋看着校场上哀嚎的弟弟，他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我会给你带宵夜的！”
说着，就跟上江昀的脚步离开了。
纳兰书目送这自家哥哥离去的背影，很想尔康手，他……
目光扫到面色难看的舟容，心底蓦然升起一种莫名的感觉，不难受，还挺让他开心的。
纳兰书走上前，学着纳兰棋的模样拍了拍舟容的肩：“没事！一切有我陪着你！”
“……”舟容一言难尽的望了纳兰书一眼，他拍开纳兰书搭在他肩上的手，转身离去，留给他一个潇洒的背影。
应该前一段时间的操练，少年们也大多养成了一种自觉性，很多事情不用她来监督。
所以，接下来这两天交给青衣。
后天，她还要在提前去一趟云雾秘境布置“考场”。
现在她要先去补觉，估摸着今天晚上纳兰凛会叫她去秉烛夜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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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纳兰凛并没有像鬼菱预测的那样半夜把她叫过去。
所以鬼菱一睡睡到了第二天的正午，鬼菱刚刚困惑纳兰凛怎么没有叫他过去谈话，青衣那边就传来消息，让鬼菱去纳兰凛书房一趟。
果然，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倒也不是鬼菱惧怕纳兰凛，就是……怎么说呢？鬼菱总感觉纳兰凛身上有一股班主任的气场。
推开门，纳兰凛并不在案桌上，而是在地上摆了个小桌子，上面铺着一盘棋，见鬼菱来了，纳兰凛朝鬼菱挥挥手，示意鬼菱坐过来。
鬼菱坐在纳兰凛对面，纳兰凛缓缓开口：“陪我下盘棋。”
“你执黑棋白棋？”鬼菱轻轻点头，也没有推拒，只问。
纳兰凛笑了笑，“我执黑棋。”说着拿起一个黑棋，放在手中把玩。
目光盯着棋盘，也没有说话，似乎只是在找一个合适位置。
“噔——”黑棋终于落下，没有过很久，白棋也缓缓落下。
“小九心里有数？”
总算步入正题了。
鬼菱悄悄松了口气，每次纳兰凛的前戏都很足。
“我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纳兰凛指尖微动，“我相信小九，相信小九也不会让我失望。”说着，纳兰凛弯了弯眼眸，本来有些冷漠的棱角，也变得柔和了起来。这么一幅画面，也有点儿像慈父孝子。
“八哥是叫什么来着？”鬼菱突然问。
纳兰凛有些惊讶鬼菱问起这个问题，“怎么了？突然问起这个？”
鬼菱也没有继续询问下，她是草草作罢：“没事，只是突然想问问而已。”
见鬼菱没有细说的打算，纳兰凛也没有再追问下去。
等鬼菱离开时，纳兰凛嘴角就泄出一丝笑意：“小九太聪明了……”
说着，纳兰凛又转身回看了那一盘死局，手中摩挲着黑色的棋子，将棋子放在一个不显眼的角落。
棋盘上的局势豁然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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