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被饿的才发觉，迦璃回来晚了。
比以往回来晚了很多。
门外响动声起的时候，顾茶差点都要睡着了。
进来的是白白。
它给顾茶带了食物，还带了洗漱用的衣物和水。
以往这些东西都是迦璃亲自准备的。
顾茶摸了摸白白的脑袋。
白白惬意的趴在地上，翻了个身。
“阿璃呢？”顾茶问。
白白摇了摇脑袋。
爬起来，跑了。
明显心虚的样子。
一墙之隔。
白白探进脑袋。
黑暗中传来男人的声音。
“她一定不开心吧。”
这句话充满了自嘲。
随即伴随着一声闷哼。
白白紧张的看去。
“出去。”
白白犹豫了一下，还是出去了。
黑暗中，掩藏了男人因为痛苦而皱起的眉子，月色透过来。
照在男人的侧脸上。
那从脖子上蔓延开来的黑色铭文，逐渐延展，直达眼角，布满整张脸，阴森而恐怖。
迦璃倒在地上，蜷缩着身子。
细密的冷汗从他额头上冒出来。
他张开口，便是一片鲜红。
这样的疼痛，迦璃已经忍受了五年了。
在成为妄生城城主之后。
仿佛来自灵魂上的疼，入了骨，疼的时候，迦璃就想去死。
可是睁开眼是她。
闭上眼还是她。
他还不能死。
他还没有等到她。
顾茶吃完晚膳，洗漱完，又拖着链子爬上了床。
她整个人靠近被子里。
屋里空旷的厉害。
起初迦璃总是守在一旁，让顾茶感觉到了恐惧。
他终于离开了。
她反倒有些不安。
她抬头看到笼子顶那颗最大的宝石。
想起曾经那个小瞎子问她。
“大人，你有喜欢的吗？”
彼时顾茶回答的很庸俗。
“金子，宝石，我都喜欢啊，只要是钱都喜欢。”那时候顾茶回答的毫不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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