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而不养又自以为是，简直是不知所谓！若这大燕的皇帝真让了她来坐，估计东方家祖宗的棺材板都要按不住了！”
南鸢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出声。
送了酒就被打发下山的风情有种出现幻听的感觉，他跟了尊主十来年，从来没见他笑得如此开心过，心中感到高兴，若是娴姑姑知道他如今的样子，估计会含笑了。
“后来那个孩子呢？”苏凉却没有死心，缠着南鸢非要他接着说那孩子后来如何了。
他看着她因为喝了酒眸中含了水光亮的惊人的杏眸，不知出于什么样的心态伸手捂住，只露出小巧的鼻尖和水润的樱唇，目光炙热又浓烈，像要将这世界都焚烧殆尽，声音暗哑的像是在极力压制什么：“后来他过的极好，再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时候了。”
苏凉歪了脑袋，如小鸡琢米似的点了头咧着嘴笑：“那就好。”
他吸了一口气，一把她拉入怀中，将头埋在她脖子里嗯了一声。
只觉胸膛中那颗沉寂已久的心此刻就像马蹄落地般‘咚咚咚咚’的要跳出胸膛来。
他埋在她脖子里轻笑出声。
苏凉推了推他。
“你笑什么？傻了啊？”
他不说话，只是将她的腰圈的更紧了些，本来是准备带她来看晚霞的，却想起她上次喝醉酒后的模样委实诱人，便忍不住讲了些‘故事’来哄她。
只是没有说后来那个小孩屡次遭到刺杀，曾几度差点就此死去，也没有说那个孩子亲手杀了他那名义上的母亲，他光明正大的说了谎，只说了他母亲的坏，却绝口不提自己的狠，怕她觉得他太过心狠手辣，怕她远离他，此刻又为自己现在的变化而感到惊讶和好笑。
他生来便似带着杀戮而来，无情无欲，无悲无喜，他骨子里有些矜傲，从不正眼瞧人一眼，若是之前有人告诉他他日后会如此欢喜一人，他必是不会放在心上，从骨子里不屑的。
“你欠我那么多，也该还了吧？嗯。”
因为埋在她脖子里，他的声音瓮声瓮气，苏凉被风一吹清醒了几分，无奈那酒的后劲太大，脑袋还有些懵。
“怎么还？”
“生同寝，死同穴，可好？”
苏凉摇头，满脸严肃的皱眉，觉得不吉利：“不会死。”
“好。”他失笑出声，语气又带了几分异常的认真：“那便活着，长长久久的在一处。”
一听不用死了，苏凉才满意了，满脸正经的颔首：“好。”
两人还是没能看成晚霞，明明上一刻还晴空万里的天空，此刻低沉的狂风大作。
两人坐在亭子里，耳边除了彼此的心跳声，就只剩下雨声了。
苏凉前世挺喜欢下雨的，因为一下雨她就想睡觉，而且睡得格外香甜，虽然不下雨她大多数时间也是在睡觉。
现在听着耳边有力的心跳声，和宽阔的怀抱，虽然不是那么暖和但却足够宽阔。
那双手将她往怀中搂了又搂，灰色的狐裘将她包裹的严严实实，只余了颗脑袋露在外面。
“走吧，下次再带你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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