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默蹙眉，关心的问：“佳乐，你怎么了？”
宋佳乐愣了下，回神过来，眼眶有些涩涩的，“没、没什么。”
“那你自己吃早餐，我先去楼上看看孩子。”
“哦。”宋佳乐有些失神的应了一声。
乔默清晨没有沐浴，昨晚和萧衍又亲热过，佳乐清楚的闻到乔默身上那股淡淡的女人香气和男人的冷香气息，柔和和刚硬，一暖一冷，交缠在一起，竟然出奇的好闻。
乔默已经转身上楼，佳乐却忽然叫住她，“乔默！”
乔默回头，“怎么了？”
“你真的很爱我哥吗？”
乔默纵容的笑着，“不然呢，你觉得我爱他的钱吗？”
宋佳乐不以为然，“很多女人喜欢粘着我哥，是因为他的钱！你就算是因为爱他的钱，跟他在一起，也不稀奇。”
乔默笑了笑，“钱么，我觉得如果我努力，我也能赚到我花不完的钱。而且，你对你哥就这点信心？你认为你哥吸引那么多女孩子，只是因为他的钱？那佳乐你呢，你喜欢你哥，也是因为他的钱多吗？”
“才不是！”佳乐下意识的开口反驳，“我和你怎么能一样，你也说了，我是他妹妹！是他的家人！和你怎么会一样？”
“是啊，你是他的家人，所以你是放弃对他的喜欢了，对吗佳乐？”
宋佳乐咬唇，微微垂下眸子，道：“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把这件事埋在心里，我和我哥是不是能一直这样下去？”
“如果你不说，你们可以做一辈子兄妹。你哥……也会一直这么宠着你，把你当做家人。可若是有一天，你真的说出口，或许你哥，这辈子就不会再想见你了，佳乐，你哥是个聪明人，你也是，所以，你懂吗？”
佳乐眼睛红红的，眼泪啪嗒一下，掉了下来，她强忍着道：“难道……难道我的喜欢，就这样不堪，不值一钱？”
乔默转身走回来，语重心长的叹息着说道：“佳乐，你真的喜欢阿衍吗？还是说，你只是享受阿衍严厉管教你的样子，只是享受他对你的那份宠爱和纵容？如果有个人宠你，管教你，不管这个人是谁，你是不是都会爱他？”
佳乐眨了眨眼，一颗泪珠子砸了下来，她有些呆呆的看着乔默。
乔默伸手擦了擦她的眼泪，“佳乐，阿衍对你来说，可能也不过是个神一般存在的长辈，你崇拜他，可崇拜和爱不一样，爱需要崇拜，可崇拜，终究不是爱。”
宋佳乐怔了半晌，似乎意识到自己的窘迫，她一把挥开乔默的手，“你以为你很懂吗？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骗我，让我放弃？”
乔默不和她争辩，“你要是这么觉得，那你可以去你哥那里告状。”
“你以为我不敢吗？”
乔默笑了笑，转身上了楼。
……
乔默再下楼的时候，客厅里已经没有那只红书包了，也看不见宋佳乐了。
只是，萧如卿却来了。
乔默有些诧异，“妈，你怎么来了？”
“佳乐刚才打电话让我过来接她，她难道没跟你说吗？”
乔默蹙眉，“没有啊，我还以为，她要在这里多住几天呢。”
“这孩子不知怎么了，我一到，她就往我车里一钻。”
乔默看了一眼落地窗外的汽车，“可能是闹脾气了吧，最近我和阿衍都比较忙，没有空照料她。”
“佳乐我就带走了，去我那儿也方便些，阿衍最近公司忙，你又要带孩子，就不麻烦你们了。”
乔默出了门，在院子里，送了萧如卿和佳乐离开。
汽车里，佳乐问萧如卿，“大姨，乔默就这么好吗？我哥那么喜欢她？”
“是啊，你嫂嫂很不容易，你哥以前那么伤害她，可在你哥身体出现状况的时候，她却怀着两个孩子，贴身不眠不休的照料他。她和你哥哥是真心相爱的，佳乐，你觉得你嫂嫂怎么样？”
佳乐将脸往窗外一撇，有些气虚的说：“还凑合。”
“这辈子，你哥啊，只欠一个人，那就是你嫂嫂的情。别看你嫂嫂为你哥生了这两个孩子，佳乐，你知道这两个孩子来的有多不容易吗？”
佳乐蹙眉，“生个孩子就不容易了？那全天下母亲，都不容易了。”
“你嫂嫂流产过两个孩子，都是你哥间接造成的。”
佳乐心里一惊，“那我哥对她这么好，是因为心里的愧疚吗？”
萧如卿摇摇头，笑道：“傻孩子，当然是因为爱啊，怎么会因为愧疚。你哥和你嫂嫂，都可以为对方付出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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