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城城墙外打圈儿有几十个售水站，外城人就近买水，去晚了甚至水会卖空。
目前而言，只有内城的财团掌握了净化水的方法，这就相当于拥有了垄断地位，想喝水自然要收费。
价格倒不贵，最便宜的一块钱五升，不过要自己带容器。
但就这一块钱，有的人就拿不出来。
“内城老爷啊，给口水喝吧，我男人几天前打猎受伤了，请医生看病花光了钱，今天死了，两个娃已经一整天没喝一口水了。”
一个灰头土脸的女人一手拉一个孩子，跪在售水处磕头。
一个脸洗得干干净净的微胖男人不耐烦地摆手：“滚滚滚，一边去，没钱要什么水，我已经赶过你一次了，别逼我动手。”
两个身穿制服的内城士兵在一旁虎视眈眈，似乎只要微胖男人一声令下，他们就会把这三个孤儿寡母架出去，甚至不客气地赏两脚。
俩孩子被士兵看得有些害怕，往灰头土脸的女人身边缩了缩，女人哭干了眼睛流不出泪，摇晃着身子拉着俩孩子出了售水处。
然后跪在门外的砖石路边，看到一个扛着水出来的人就磕头。
只求赏一口水喝。
但没人愿意给一滴水，一个人都没有。
……
林凡来到了内城城墙下，先远远瞄了一眼悬赏告示公示处，发现并没有人在那里凑热闹，略微有些疑惑。
王大龙的死内城就不查了吗？？
不查是好事儿，林凡不再多想，提着水壶进了售水站，手伸进兜里具现出五块钱递给售水员。
“你这水壶太小，装不了五块钱的，只能装两块。”售水员倒也是个实在人。
林凡摆点点头，“那就装两块钱的。”
售水员点了点头，接过水壶开始装水。
在等待的这会儿功夫，一个高个儿士兵走了过来，居高临下道：“调查，你昨天晚上有没有遇到主动攻击人的变异老鼠？”
林凡念头急转，瞬间明白了士兵问话的原因，心道：“这财团里也有聪明人，反应速度不慢，已经猜到鼠潮可能要爆发了，正在搜集证据呢。”
“说不定王大龙的死也被他们归结到变异老鼠身上了，这才没有悬赏破案！”林凡恍然大悟。
略微权衡，林凡就准备告诉士兵实话。
毕竟财团多一分准备，他在这里刷经验时就能多一分安全。
但就林凡思索的这点时间，问话的高个儿士兵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你发生么愣？傻子吗？问你话赶紧说。”
内城的人对待外城的人就是这么没有耐心和礼貌。
“我昨晚上见过。”林凡现在没有闹事的实力，且人不和狗斗，决定忍了，“一只老鼠红着眼朝我冲过来，但被我放的捕猎夹子夹住了，被夹得老惨啦，吱吱吱乱叫。那老鼠个真大，足有……”
林凡突然伸手对着高个儿士兵比划了一下，“足有你脑袋这么大。”
高个儿士兵满头黑线，觉得面前这泥小子真可恶，这不是暗指他脑袋被夹了吗？
也不知道这家伙是故意的，还是脑袋里缺乏形容词。
正好，这时候售水员把水装好了：“你的水，还有找你的三块钱，拿了快走，别挡路。”
林凡赶紧抱着水壶溜了。
高个儿士兵也不敢擅离岗位，只能怒气冲冲地看着林凡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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