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呢？
听课。
江司铭有些不可思议。
“他去哪儿？”
许沓抬头遮了遮晃眼的光:“教室吧。”
“啥？”
“教室。”
“这个时候我们不该在学校的墙壁上准备出去吗？”
“……”
许沓不再说话了。
他侧目看了看，还是叹气跟上了顾随。
随哥想做啥，他们不能问，跟着就好。
顾随在高二19班。
这是最差的班级，高二最后一个班。
几乎所有差生，都汇集在这里。
如往常一样，很吵。
只在顾随进去的那一刻，安静了一会，随后各玩各的。
老师进来后，就直接讲课。
对里面的状况早已习惯。
顾随没有说话，在看草稿纸上的数学题。
字真的说不上好看，还写的有些不清楚，却是他很用心抄的。
他拍了下桌子，班里人识趣的安静了。
许沓心知不好，颤声道:“随哥，怎么了？”
老师也心道不好，莫非自己惹到这位爷了？
他赶忙停下，小声问:“顾随同学，你有什么事吗？”
顾随坐在位置上，脸色不好，表情很凶，问:“有，你是教什么的？”
他颤抖着回答道:“语……语文。”
谁知顾随点头:“去把数学老师叫来。”
他欲哭无泪。
数学老师来教室时，也是腿脚发软的。
谁知顾随递给他一张纸，上面是一道数学题，高一的。
他不安道:“顾……顾同学，你有什么问题吗？”
顾随点头:“这个题，讲到我听懂为止。”
“……”
全班直接沸腾了。
许沓更是被吓得从椅子上掉了下来。
顾随环视了一圈周围人，怒吼:“都给老子闭嘴。”
全班安静了。
只有数学老师讲课的声音。
许沓靠在江司铭肩膀上，痛苦的闭上了眼。
江司铭小声问:“你看到了什么？”
许沓睁眼，痛苦道:“随哥，一个发了狂的随哥。”
江司铭微微一笑:“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反正像极了爱情。”
许沓听得差点哭了。
他看了眼顾随。
在很认真的做笔记。
时不时皱了皱眉头。
就这样，高二19班，上了一下午加两节晚自习的数学。
差点把许沓听吐了。
他拿纸巾塞在耳朵里，脑中还是数学老师那可怕的公式及运算。
他听不懂。
可听的清。
一道题，讲了不下十遍，接近五个小时。
那五个小时里，顾随都听得很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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