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大军还要赶路,所以书生的事情就算这样揭过去了。
只是书生的话终究是在将士中激起了不小的波动,如今钦差大臣是难在军中作威作福了。
是夜,凌奕还在军中彻夜不眠,攻城之计要快些确定下来了,但是要真正实施是面对的问题如今还摆在面前。
凌奕心中有些后悔,城墙论战时,最后那一句欲言又止的话究竟是什么。
不过就算是如此,凌奕也并不对彼岸未说出的后话抱有太大的希望。
行军打仗,从未有百分之百的胜算,如今城之计的是胜算虽小,但是比这胜算更小的凌奕也是见过的。
总之,凉山无论如何也要漂亮的攻下来。
这一战是激起将士军心的重要的一战。
不知不觉,天快要亮了,凌奕揉了揉盯着地图看有些酸涩的眼睛,并不准备休息,凌奕先是传令大军启程,在快要离开时才吩咐身边的暗卫,“传令让断魂来一趟岭西。”
断魂已经在江湖上浪迹也太久,是时候回来了。
江湖人只知道断魂是个行事怪癖的杀手,却不知道这个人却是凌奕的一枚棋子。
一夜的安然无事,两军相隔一个城墙,都是在翘首相望。
“王爷,账外有人求见。”
前来禀报的小兵双手托着一颗紫色的珍珠,凌奕看到这颗珍珠就明白了来者何人。那是凌奕早就埋到狄族的一枚棋子,现在暴露自己的身份,看来城中发生了大事。
紫色的珍珠凌奕吩咐暗卫收了回去,已经暴露,这珍珠也就不需要了。
“宣。”凌奕本来正在和众位将士商议攻城一事,来人出现的也正是时候。
毕竟来人是从凉山而来,了解情况。
“奴才长在给王爷请安,王爷圣安。”来人双膝下跪,行了一个大礼,抬头时露出了包住的一双蓝色的眸子,分明是狄族人才有的眸子。
众位将士都实在是纳闷,究竟来者是什么身份。
“不必多礼。”凌奕向身边的暗卫吩咐了一句,那暗卫便将一个白玉瓶子放在了长在的手中,长在小心的在眼中滴了几滴,那双蓝色的眸子便渐渐恢复了黑色。
是凌奕的伪装术,只有这白玉瓶子里的药水才能解开这个伪装术。
“众位将士,这是本王安插在狄族的人,大家不必多疑。”凌奕解释着长在的身份,众人这才明白来者何人。
“城中可是发生了大事?”凌奕向长在问着。
而长在始终是跪着的,对面前的凌奕十分的尊敬。
“启禀王爷,拓跋景进城后便将凉山全城封锁,城中守卫森严管理有度,奴才在军中职位不高,接触不到行军情报,但是昨日拓跋景调离了帐中的守卫,派了一批武功高强的人隐藏在四周,今日凌晨右将军满井忽然召集众将在其帐中密谈,主帐也迁到了西门,军中传言拓跋景昏迷不醒,生死未卜。”这个消息无疑是个好消息。
“右将军满井今日派了亲兵出城报信,奴才趁此机会也逃了出来。”
大战未起,狄族大将就生死未卜,这个无疑是对凌奕有益的,只是这个消息是真是假就不得为之了。
“现在城中情况如何?”既然守将生死未卜,群龙无首,军心自然散漫,只是当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城中的百姓了。
“奴才打探不到军中情况,但是观察到前几日拓跋景在城中抓了很多男丁,但不知道被关在什么地方,今早右将军满井将一队精兵大张旗鼓的调往东门,但是暗中又撤离了东门的大部分将士,如今守在东门的只有拓跋景的亲信拓跋阑。”长在并未有太多废话。
听到长在说的话,众将军都开始思考着,只是凌奕一直在盯着看面前的羊皮地图,未曾开口说话,而凌奕不开口说话,其他将士也不敢多言。
“众将军如何看?”终于凌奕站了起来,眼睛扫过站在面前的众人,才慢慢的开口问着。
“攻城在即,这个时候还是要小心为好。”
“那拓跋景深的狄王喜欢,能担当大任必然也不是寻常人,此时出事,也许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场计,老夫认为小心为上。”率先打破沉默的是钦差大臣,不过众将显然有些不太喜欢他的说辞。
“大人也说攻城在即,此时小心行事就会延误战机,末将请求趁此时机,即刻攻城。”凌奕看向这个以急性子闻名的右将军,有勇无谋,还是要多加磨炼才能成就一番气候。
“若有传言,说明此刻狄族军中军心不稳,此刻攻城必然不堪一击,末将愿带领手下将士出首战。”这人是护国大将军欧阳景的长子左将军,此刻也是出来历练的。
这浑身的少年意气是不错,只是胸中还是少些谋略。
“末将曾在岭西十年,对拓跋景而是略有耳闻,那人狡猾奸诈,只恐是计,不得不防。”说话的这人是岭西唯一的旧部刘双,那人说话,凌奕还是相信的。
“我们数万大军难道还惧怕一个小小的凉山城,若是这般畏缩不前,这仗还要不要打了。”左将军也是少年气盛,话语间也是傲气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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